��事到临头才发现有多难。
谢铸就悬在城头最显眼的位置,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营救他,城墙是必争之地。岐人就等着大鱼咬钩呢,自然在城墙上守得滴水不漏,几乎找不出一点死角。
由于内奸还未除,除了长嫣,谢穗安不敢调用秉烛司其他人手,可要真的单枪匹马对抗城墙上的伏兵,难如登天。可就算是集结秉烛司的死士硬碰硬,也未必有胜算。
谢穗安抓抓头发,心虚地嘟哝道:“大哥去世,三叔又被抓,现在秉烛司没有首领,大家行事都没有章法,我更不是一个拿主意的人——嫂嫂,你一定有好主意吧?”
南衣一个头比三个大,她就是个滥竽充数的,哪来什么好主意。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屋里安静下来的时候,能听到外头有水滴砸下来的声音。
南衣探出头去,才看到屋檐上的冰棱在融化。她忽然有了灵感,若有所思道:“要说守卫,也不是完全没有死角。”
谢穗安好奇地抬头:“死角在哪里?”
“城洞里。”
谢穗安手里的笔停了下来。
“城洞的出入口只有正常的排查守卫,因为大家都认为,要救人就只能上城墙,但我们也许可以在城墙下救人?”
“不上城墙,怎么把三叔救下来呢?”
南衣顿了顿,正好有一滴融化的冰水坠落下来,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让他掉下来。”南衣笃定地回答。
谢穗安虽然脑子一根筋,但也是聪慧的,一点就通,她脸上露出极其惊喜的笑容:“嫂嫂这招高明!”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从这个房间里离开?谢却山可时刻盯着你。”
“这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帮我递封信给知府黄延坤,让他邀我出去。”
“知府也是秉烛司的人?”南衣惊了。
“怎么可能,黄延坤就是岐人忠心耿耿的狗,不过他先前几次对我示好,想娶我和谢家攀亲。若我主动递话要他邀我,他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那你对他……”
“我只是利用他罢了!”谢穗安连忙澄清,“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南衣好奇:“为何从没见过他来府上?”
“他不在沥都府,但我们的志向一致,等天下大定,新帝登基,我们就会成婚。”谢穗安笃定地说道。
谢穗安的笃定感染了南衣,这一刻她也相信,等天下归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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