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建筑、造船术,参加过督造“文鳐”龙骨船的工程,没准他能解完颜大人当下困局。”
章月回哂笑一声,摇了摇头:“他离了官场六年,早就是废人一个了。我听说沈执忠曾经给他连发好几道密信,希望他回来为朝廷效力,都石沉大海。一个人心死了,纵有多少才干都救不了他。”
“东家的意思是,拉拢不了他?”
“这位宋七郎啊,才是真正下凡来历劫的仙人,他太干净了——”章月回嘴角挂着笑,语气却谈不上讥讽,隐约还有几分钦佩,“这个世上,怎么能允许有这么干净的人存在呢?恐怕,他命不久矣了。”
房中沉寂了须臾。
似是忆起了什么往事,章月回半晌没说话,末了抬头,已是换了个话题。
“我让你查的人,可有下落了?”
“东家找的那个人……”长嫣脸上露出一丝犹疑,“有人说曾在曲绫江渡口处看到过这样的女孩,但听说她遇到了一队岐兵……后来再也没人看见过她。”
“再找。”
他没半分犹豫地命令,眉宇间的从容消失了。
长嫣不敢再驳,在她的猜测里,一个女孩如何能逃出岐人的蹂躏?人定是死了。可她鲜少见到什么都不太在乎的东家露出这般神情,他说找,那便必须找,直到找到尸体为止。
——
此时,南衣正在街上游荡。
她是随谢小六一起出府的,谢小六借着置办年货为名上街,去花朝阁送佛经,让谢铸题字,而南衣寻了个由头,便与谢穗安分开,自己偷偷去坊间当铺。
她整理了这段日子攒的首饰和赏赐,还带上了秋姐儿送她的那只端砚,打算全部换成金银傍身,寻到时机便立刻逃走。
别的商铺生意冷清,只有当铺门庭若市,各家各户将家里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搜刮出来,流水一般地送去当铺,换来一点能填饱肚子的口粮钱。
当铺的定价自然是越来越离谱。
南衣带来的那些首饰,统共只换了三十两银子,倒是那只端砚,想来成色确实非常不错,当铺的掌眼先生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最后却是惋惜地摇了摇头。
“这端砚是梅花坑的上品货,应是宫廷供料,十分罕见,若不是砚面上刻了字,我能出五十两收。”
当铺如今愿意给五十两,说明这砚起码能值个二三百两。
南衣困惑:“刻了字怎么就还不值钱了?”
“这是夫人的小姑子亲手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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