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太夫人院落里看到陆姨娘掉的这个东西,鬼使神差地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她半是想报复,半是想换成点私房钱捏在手里,为以后出府的日子做打算。
结果今日出府的时候,就听说了这玉佩是如此贵重,南衣不敢在沥都府的当铺里出手,怕追根溯源会找到她头上,只能将玉佩带了回来。
她不知道谢却山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
“我是不是同你说过,把你偷鸡摸狗的那套收起来。”
“是……”
“那为什么还要偷?”
她试图辩解:“我是在太夫人的院里捡的……我不知道是谁的。”
“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就是偷!”
诚然,她是个小偷,她没改掉坏毛病。她是个在大染缸里沾了一身污秽的人,她有罪,她卑贱,她确实是不占理。
但她更讨厌谢却山来训斥她,她的一切苦难都是他带来的。
南衣仰头,眼眶已经通红,她觉得已经被羞辱到了极致,不管不顾地顶了一嘴:“你管我!我就是小贼,我本性难改,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乖乖帮你盯着谢穗安不就行了!”
谢却山的语气出奇严厉:“管你?好日子不过,非要作死!你现在拥有的东西还不够你享受吗?但你若被陆姨娘发现你偷了她的东西,你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吗?你知不知道羞耻?”
南衣朝谢却山吼了回去:“你才不知道羞耻!”
谢却山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怔。
南衣也意识到自己骂了什么,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今天她就是不想装了。
“我只能等你们的恩典,等你们的赏赐,那才是我能拥有的东西,可迟早有一天,你们会说拿走就拿走!你知道突然给一个乞丐荣华富贵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吗?因为总有一天你们这些上位者会将这一切都收回,我还是会一无所有,甚至还不如以前!”
谢却山沉默了,脸上的怒意开始偃旗息鼓。
他原本觉得,她如今在望雪坞里吃穿不愁,偷陆锦绣的玉佩,这纯粹是出于贪念和私心,他不想她同以前一样,把偷鸡摸狗当成习惯。
但他发现,南衣有点不对劲。
他朝她走了一步,定定地看着她:“谁欺负你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犹如汹涌的洪水瞬间冲垮已不堪重负的破堤坝,她的眼泪放肆地在脸上纵横。
他有点无措,从前她的眼泪多半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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