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陷阱,但某种奇怪的感应又促使他挪动脚步,走到窗前。
然后他的目光一下子被眼前的场景牢牢钉住了。
南衣被绑在老虎凳上,身上纵横着触目惊心的鞭伤。不知被浇过多少次冷水了,她发上的血污和水迹黏在一起,一缕缕狼狈地遮住了脸。
此时行刑手在她绑着的腿下加了一块砖,她绷得笔直的小腿几乎要被反折上去。
她恹恹垂着的头一下子便被痛觉唤醒了,她仰着头张开嘴,浑身都在痉挛,像是有一口气堵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疼痛让她几近窒息,只能发出一些喑哑的呜鸣声。
“这个秉烛司党人,自称是谢家的少夫人,不知公子是否认得此人?”
谢却山含着巨大杀气的目光扫在骆辞身上,他几乎放弃了理智思考,迅速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布了那么大一个局,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只是为了让她平安——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她!宋牧川呢?!人给他就是这样看着的?
“我谢家的人你也敢动?!”
骆辞被扼住了咽喉,脸上煞白,但他的手迅速去摸墙上一条细绳,铜铃声登时一响,全副武装的守卫涌了进来,严阵以待地堵在门口,呈对峙之势。
但谢却山丝毫都没有松手的意思,此刻大概任何一个活物靠近他,都会被他的怒意碾碎。
骆辞艰难地道:“公子不记得了吗?……她就是上元夜将您刺伤的秉烛司党人,我们归来堂……已将此人抓捕……公子……为何恼怒?”
为何恼怒?为何恼怒?为何恼怒?!
这个问句最终还是撕开了他的大脑,让最后一丝理智闯了进来。
先前是他自己声称秉烛司党人伤了他,而他从对方口中套出了禹城军所在,死里逃生回到沥都府。
他不知道南衣到底是怎么暴露的,又在这样的大刑上招供了什么,但若归来堂如此笃定她就是在虎跪山中刺伤他的人,他就该视她为敌人,才能把自己的谎圆上。
抿出这一层意思后,谢却山立刻就意识到,归来堂在用南衣试探他的立场。
关于他的立场,那是一个重磅秘密,在岐人那里,能卖到天价,又能将他置于死地。
他若表现得太在意她,那就正中了归来堂的圈套。他们请他来看这出戏,不就是为了让他自乱阵脚吗?
像是被狠狠地戳到了软肋,心底的痛意弥漫至全身,但他是个熟练的猎人,他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有软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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