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不安得很。脑海中掠过吉光片羽,半梦半醒间,仿佛中间的这些年都不存在了,他同寻常一般回到了汴京家的老宅,一推开门,却见故里野草疯长,满目衰败。
吱呀一声房门猛地被推开,章月回惊醒,后背压出一身冷汗,刚喘了口气,听到骆辞紧张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东家,岐人追来了。”
章月回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奈何一条腿使不上劲,憋红了脸,才勉强起身,有些着急地道:“追上来就准备跑啊,杵在这里做什么?”
“东家,您受伤了,经不起山路颠簸,属下认为,还是伪装一番,走官道如何?”
“不成,这太危险了。”章月回立刻回绝。
“可是您这腿,无论走哪条路都行不快……倘若在荒郊野岭被追上,咱们的人都不好及时增援。您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南衣娘子呀。”
章月回默了默,骆辞的说法并不无道理。怪就怪在他是个伤员,拖了后腿。
骆辞小心翼翼地提议:“东家,要不然……兵分两路跑?让南衣娘子从原定的路线撤离,属下护送您从官道走,到时候就在前头胥屏县汇合。”
“我肯定不能一个人走。”南衣拎着包袱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南衣看了骆辞一眼:“我得待在你们东家身边,死也跟他死在一起,不然他老以为我要跑。”
南衣分明说得很自然,还带着几分的打趣,可这话落在章月回耳里,倒叫他脸上一红。
搞得好像他是什么偏执狂一样,明知道危险还非得把她绑在身边。
“不用说了,骆辞,你安排南衣先走,我垫后,就这么定了。”
逞英雄嘛,谁不会啊。
他章月回还干不过区区一个完颜骏了?
“你别说气话,”南衣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你要真让我一个人走,我可就自己跑了。”
“你才不会。”章月回自信满满地道。
南衣还在跟他一来一回斗着嘴,像是在故意放松紧张的离别气氛:“你就这么确定?”
“你舍得吗?”章月回突然抬眼,委屈巴巴地反问。
“……”南衣哑然。
“东家,南衣娘子,还是赶紧上路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章月回拄着拐,艰难地朝南衣走了几步,站定在她面前,伸手抚了抚她的面。
“这里到胥屏县就一日多的路程,你可别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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