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凌妙妙睨着轴上那个血红色的月牙,奇怪地问。
“慕家出事之前,我娘曾经来过无方镇。”
慕瑶垂下眼眸,“她是来找怨女的。倘若怨女脱困后没有回到这里,那就说明,她可能还在我们身边。”
慕瑶怀里抱着熟睡的二宝,声音放得极轻,几乎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那时娘的身体已经很差,自感时日无多,她便以自身寿数为代价求了断月剪,以防怨女再将阿声当做复仇的傀儡。”
“她在无方镇递了两封信,一封给我爹交代事宜,另一封给白家备份。给白家的那一封没能寄出去,为我和拂衣所得。”
柳拂衣补了一句:“其实,给慕家主的那一封信,也没能递到他手上。”
当时,慕怀江已经为怨女所惑,白瑾身在局中,难以窥见全貌。
怨女这盘棋下得极耐心,在白怡蓉的壳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教了慕声反写符,温水煮青蛙似的,还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便骤然发难。慕声首次借夜月之力实践邪术,威力完全失控,致使慕家倾覆,不知道是不是白瑾祭命的另类实现。
怨女利用完慕声以后,本想将他杀死,拿回属于自己的力量,未料魅女最后一搏,保下了慕声和慕瑶性命。
“所幸断月剪兜兜转转到了今天,终于还是派上了用场。”慕瑶和柳拂衣对视一眼,目光又落在远处的慕声身上,“给他剪了吧。”
妙妙深吸一口气,握着剪刀,像是农场做广告似的,在空中咔嚓咔嚓地比划,跃跃欲试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嘞。”
大早春民汤,多的是三两出游的人,女眷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隔着飘荡而起的轻纱帘子不住地传入耳中。
温泉坊最里一间,照旧是郡守女的单间,在廊里携手而行的人,见了挽起头发的凌氏踩着地毯来了,都不禁在背后盯着看。
噫,郡守千金生得真是灵。绯色上襦的花纹仿佛桃花绽开一片片,银线顺着丝帛根根埋进去,若隐若现地闪着光,锁骨下面,抹胸绣着的两簇早樱相对盛开,绕出祥云样的藤蔓,一直埋进裙头,裙子却是奶白色,褶子压得平整极了,如云如雾的轻盈。
她迈过去了,飞过来的系带头上还绣着一朵小小小樱花呢。
听说凌氏已经嫁了人,怎么还这样的像个少女。
几个人惊奇地笑着,望着她身后看。
她身后还缀着一个黑衣服的人,缎子似的黑发一点毛糙也没有,一直散到脚踝,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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