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季明舒后来回想,那个除夕夜是很平淡的。
岑森在巷口抱了她一会儿,雪越下越密,两人便沿着出来散步的路牵手往回走。
回家后他们在正屋和长辈们看了会儿春晚,快零点的时候分吃饺子,她吃不下,偷偷将大半转移给了岑森。
再后来雪停,岑森陪她去外面堆雪人,她用树枝在雪地上歪歪扭扭写了“我喜欢你”四个字,揪着岑森过去看,可岑森看完还要听她说,她扭捏了下,也就很没骨气地说了。两人在雪人面前腻了会儿,
又回房窝在被子里一起玩手机,说说笑笑。@岑森的笑都是很浅淡的,神态轻松,唇角稍往上扬,牙齿都不大会露。但平时不笑的人偶尔笑那么一下,也会让人觉得特别温柔。
再再后来,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聊天聊累了,就互相抱着沉沉入睡。
就是那样平淡的一个夜晚,让季明舒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傻傻坐在床头,分不清是真是梦。
她一度觉得有些人可能生来就没有爱人的能力,能有一次单箭头的喜欢都算难得。而除夕夜,她好不容易亮起的单箭头,忽然有了来自对方的回应。
刷牙时,季明舒满口白沫都没吐尽,就含糊不清地转头问:“里(你)昨晚是不是说喜欢窝(我)?窝(我)不是寨(在)桌(做)梦吧?”
岑森已经洗漱完毕,额前碎发略带湿意,一副清爽干净的样子。
见季明舒头发乱糟糟的还仰着张小脸发问,他又接了杯清水递到她面前,“好好刷牙。”
紧接着又拧了把毛巾。
季明舒直勾勾地盯着,原以为岑森表白之后忽然转性,还知道拧毛巾帮她擦脸。
可她偷着乐了不到三秒,就瞧见岑森慢条斯理地按着毛巾,擦了擦自个儿衣服上被她不小心喷出的牙膏沫子。@季明舒:“
J一点牙膏沫子就嫌弃成这样,这要她怎么相信这狗男人是真心喜欢她能和她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生儿育女共度余生呢?
未待她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岑森又拧了把毛巾,帮她擦脸。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也称不上娴熟,但胜在仔细。
擦完后,他还稍稍倾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不是做梦。”
他的唇冰冰的,还有牙膏的薄荷味道。
粉色泡泡从心底一点点地往上升。
季明舒缓慢地点点头,又转身面向镜子,默不作声快速漱口,并决定将刚刚的疑问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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