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被谢柏原送了一根簪子。
这个人在土匪事件之前,对陆宝儿而言,只是一个镇上的陌路人。
可他们如今的境况却大不相同,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说不清道不明。
兴许他只是随手用木头雕了一根而已,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陆宝儿却珍惜极了。
这个男人的确是善心的,和他粗犷的外表格格不入。
宝儿拿起簪子,珍惜的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终究没舍得用,而是小心用帕子卷起来放着了。
她想起来院子里晒着的衣裳。
谢大哥的那几件外袍都破了。
*
“陆宝儿!陆宝儿!”
谢阿玉叫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陆宝儿低着头匆匆走的身形一顿,回眸看清是谢阿玉时,不自在的动了动唇。
“我回来拿东西。”她得把针线都拿回来。
谢阿玉嗤了一声。
“你还敢一个人回来?怎么你那个屠夫情郎不护着你送你?”
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幼时也曾经一起玩闹。
只是不像张大妮对陆宝儿的友善,谢阿玉总是很敌视陆宝儿。
陆宝儿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低着头径自往自己爹娘留下的茅草屋走去。
谢阿玉见她忽视自己,顿时很羞恼。
“陆宝儿!站住!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
谢阿玉追上去,跟在陆宝儿身后喋喋不休。
“我要是你,好不容易从土匪那里捡了一条命回来,还有个屠夫护着了,我就不回来。呵。”
谢阿玉从前嫉妒过陆宝儿,觉得她这份貌美实在和家境不配。
陆宝儿只是个孤女,然而幼时一起玩闹,村里的男娃都护着她。
后来赵世文中了秀才的功名。
谢阿玉每每看到陆宝儿脸上任劳任怨的甜蜜神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莫名一团火烧着,看陆宝儿不爽。
“你还是小心点,赵世文不要你了,捞着个屠夫,仔细着你的皮,别成日里勾三搭四,回头你那屠夫哥哥看到了,怕是会把你打得半死。”
谢阿玉一顿叭叭叭,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了,这才神清气爽的端着摘菜的篮子扭头走。
陆宝儿抿着唇,从始至终低着头,并没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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