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呐呐的开口解释,然而声音却越说越低,显得没什么底气。
说到最后,陆宝儿弯折着漂亮的玉颈,垂着脸。很是不安。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未经过主人家的同意,就帮一个男人缝补衣衫,这事儿未免做的有些引人遐想,显得太过冒昧了。
“对不住…我下次…”
陆宝儿的声音还没说完,却被谢柏原打断。
“无妨,你缝补得很好,像是新的一样。”
谢柏原声音低沉,略有些暗哑。
“这是谢礼。”
男人忽然递过来一样东西。
是个青花瓷颜色的小锦盒,看着非常光滑。
陆宝儿怔怔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接这个谢礼。
然而男人却似乎并没有等她慢慢接受的耐心,谢柏原替她从外头带上了门,只留下一句。
“早些睡”。
陆宝儿呆呆看着手里的小锦盒,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将它打开。
是香的。
竟然是一盒香膏。
相比小锦盒的精致,自己的这双手显得粗糙干裂又红肿,像是放在外头的胡萝卜,冻开了一个个裂口。
陆宝儿心尖颤了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抿紧了唇,眼眶有些湿润。
还是头一次有人送她抹手的香膏。
*
乡试终于放榜了。
赵世文这段时间一直沉寂着,只等着自己榜上有名中了举人,届时他再想找那屠夫算账,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只不过一个干着粗鄙活计的屠夫,如何能和自己这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举人作对?
甚至赵世文心中,已经想好了千万条如何惩治谢柏原和陆宝儿这对贱人的法子。
一大早知道是放榜的日子,李氏起早做了些好菜好肉。
赵世文甚至还打了二两好酒,只等着有人将自己高中的消息传到村里时,自己再显摆着小酌几口,摆出一副不重视名利,却偏偏才华出众的架势。
就连李氏这种平时抠门吝啬的性子,今日也一反常态,提前准备了赏钱,只等着有人来报喜了好大方的给出去。
毕竟她儿子可是文曲星下凡,哪有不中的道理,何况儿子日后成了官老爷了,自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金山银山换着住,又怎么会在乎这么点区区赏钱。
然而左等右等,过了晌午,又等到了日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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