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方却被知县大人当做恩公对待,倘若稍微记仇一些,自己这帮小鱼小虾免不了要遭殃。
衙役老程平日里做人圆滑,消息灵通,什么三道九流都认识一点儿。
白知县刚来的时候,他就曾从对方口中无意中知道过这事儿。
听说那恩公及公好义,救了知县大人,却不愿接受任何馈赠,连姓名都不曾留下就离开了。
那时哪里想到,知县大人的恩公,竟然有一日会被当成恶棍,抓到衙门里来。
倘若对方是恶棍的话,救了人,定然会抓着这个机会,多得一些钱财和好处。
可对方却分文不取,这和大小姐口中所说的恶棍,显然是有出入的。
谢柏原看着白知县的神情不似作伪,便点头道。
“既然知县大人觉得这其中有误会,草民是否可以离开了?”
他眼神扫了一眼那群衙役,沉声道。
“我未婚妻还在牙人那里,我不放心。”
宝儿性格胆小,如今又到了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定然心中很是慌乱。
白知县听了这话,忙点头道。
“自然自然,本就是没影的事。恩公自离开便是。只是,不知恩公如今落脚到何处?我改日好上门拜访一番。”
白知县至今记挂着对方的救命之恩,想要回报谢柏原。
而今又出了这样的一番闹剧,更让他心中万分羞愧,只觉得欠了恩公太多太多,想着该带着女儿上门请罪,解开今日这个误会。
他从京城被贬谪而来,本就是心思直爽又简单的文人,一是一二是二,不是那种会玩弄权术,又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的性子。
当下对谢柏原说的这番话,真心实意。
于是一帮衙役亲眼看着,来的时候,被他们当成恶棍的谢柏原,走的时候,由知县大人客客气气又亲自送到了门外。
一帮人嘴都合不上了,目瞪口呆,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今日的确是闯祸了。
等看着谢柏原走出衙门,白知县满是笑容的脸,陡得沉了下来。
他转过身,怒视着自己的这帮手下,连连摇头和叹气。
衙役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吱声,避开了白知县的视线。
“我再三与你们说过,不可鱼肉百姓,也不欺压百姓,更不可屈打成招。”
“可你们今日却做了什么,随随便便便将一个良民带回来,说人家是恶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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