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青筋跳动,本是一张白面,愣是被气的发黑。
白知县气的浑身发抖,太阳穴一涨一涨的疼。
他袖子抬起,又怒急的甩到身后,转过身时,几乎要气得倒仰过去。
从他有了女儿之后,便请了宫中的教养嬷嬷专程的训练女儿的仪态,又请了先生到家中,教了珠儿礼义廉耻、四书五经,只盼着她识了字,看多了书之后,能更聪慧一些。
白知县从来不认可那些什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只有读了书,明了志,才更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哪里料到,就是这样让他寄予厚望的女儿,却看上这么一个不入流的狠辣书生。
对着指腹为婚资助自己求学的未婚妻,都能这般心狠,将人推到土匪窝里,只为苟且的逃得一条性命,这样的人,怎会是良人?!
想必那赵世文,就是一个口蜜腹剑的小人罢了,说不得都对着女儿,讲了什么花言巧语,才诓得珠儿一颗心全丢在那,做出如此错事,险些还动用私刑,仗着他知县的官职去随意给人扣罪名。
他本以为冰雪聪明又贤淑文静的女儿,竟还跑去王家村争风吃醋,真是丢尽了他的脸面!
白知县在书房里,气得干坐了两个时辰。
还是知县夫人听到了动静,过来看他,才将他劝回去就寝。
“老爷,又在为了珠儿的事,大发雷霆吗?她还小,你从前那么惯着她,如今陡然将她关起来,她这性子哪能受得了,这两日我瞧她都瘦了,没怎么吃喝…”
知县夫人才帮女儿说了两句话,就被白知县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
“小什么小,她这般年纪若是生在穷苦人家,不说为人妇为人母,一家老小的生计都得扛起来了。"
“怎么?如今只是罚她在房里呆着,这就是苦日子了,这就过不得了?”
若将女儿和陆宝儿放在一块儿,白知县都自愧不如。
人家一个孤女,重情重义,从前为着未婚夫,能够省吃俭用的攒钱,资助对方读书。
等后来恩断义绝了,背地里也不说赵世文半句是非,只默默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去集市上卖包子,自立自强。
白知县并不觉得,陆宝儿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好嘲笑和讥讽的。
女儿却仗着自己出生好,跑去数落人家自甘堕落。趾高气扬的炫耀啥?就为了抢一个这么不入流的男人么?
“明日起,让珠儿在屋里做女红,磨磨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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