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将谢柏原认出来。
“是你…”
想起那一日,谢柏原离开镖局时,自己在众人面前放话,说对方是竖子的情景。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眼中闪过羞愧,复杂,懊悔种种情绪。
只是毕竟这病来如山倒。
哪怕他从前身子底子好,也有功夫在身,可年岁大了一些,近日又连连失利,精神上受了打击,便颇有些一蹶不振的样子。
光是起身坐起来这个动作,都让唐老大气喘吁吁,看着年迈又可怜。
“唐老无须多礼,躺着便是。”
谢柏原伸手,扶着唐老大,示意对方躺下。
“哎…”
唐老大沉沉叹了口气,有些羞愧的暗自摇了摇头。
沉默好半晌之后,才开口道。
“老夫纵横一生,走南闯北,这辈子也经过许多风雨,在此地拼出了一番家业,却没料到,守住这份家业却有如此波折。”
他欲言又止,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此次我病倒之后,想了许多事情。”
唐老大有些哀求的抬头,看着谢柏原,苍老的一双眼睛,闪过浓浓的希冀。
“柏原啊,你还在镖局的时候,老夫这双眼睛就看出来了,你是个人物。而今你不计前嫌,昨夜于危难之中救了骆驼镖局。”
“老夫本该知足,可我这把老骨头了,也不知能活到哪一日,实在是撑不起镖局这个金字招牌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啊。”
谢柏原不动声色地站在床边,黑沉沉的一双眼睛看不出情绪波动,他声音也平静。
“唐老但说无妨。”
昔日的唐老大,身体最盛时甚至能打死一头猛虎,将那虎皮铺在镖局这椅子上坐着,以彰显骆驼镖局总镖头的能耐。
而今他转身从枕头底下摸索东西时,手都有些发颤,似是大病未愈,整个人有点哆嗦。和昔日那幅雄狮之态,判若两人。
好不容易,唐老大从枕头底下摸出来几张银票,还有地契,和一张合着的庚帖。
他气喘道。
“我只有一个小女婉儿,待她如珠如宝,将她性子宠得有些娇纵,我实在是担心,待我百年之后,没人再护着她了,被人欺辱。”
一边这样说着,唐老大一边将地契银票和那张庚帖,哆嗦着递给谢柏原,语气满是乞求。
“柏原啊,你能帮老夫这个忙吗?”
谢柏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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