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翌日,李氏在村里头雇了一辆驴车,很是疲惫地对儿子道。
“世文啊,你在家中等着娘,别去。也不知道白知县家中,是个什么景象呢。”
李氏怕她和儿子找上门去,被人扫地出门,丢脸事小,万一那白知县不讲道理,觉得儿子有损人姑娘的清誉,继而不认账,想暗中灭口呢?
被生活无情的毒打了几次之后,李氏也没从前这么泼了。
甚至不敢再得意起来。
先前她觉得儿子定能金榜题名,结果儿子名落孙山。
先前她觉得对付那陆宝儿一个孤女,还不是不费吹灰之力,结果遇到了谢屠夫,踢了铁板,人家还认识土匪,他们只能灰溜溜的回来。
再后来儿子转了运道,结识了白知县的女儿白珠,两人看着两情相悦,他们就以为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了。
李氏甚至没忍住,在村里头好生得瑟过几日,可结果,那白珠就忽然间销声匿迹没了音信,把儿子弄成这副癫狂模样。
接连几次之后,李氏是真的怕了。
那赵世文就是李氏的命根子呀,连着几次,都是这种大喜大悲一场空的情况后,李氏做人都稳妥了几分。
她这样开口要赵世文留在家中,可赵世文哪里愿意听她的话。
他不管不顾的坐上驴车,坐上去后,还有些不满,挑剔道。
“怎么不雇辆马车?”
坐驴车多丢份儿。
李氏见自己的好大儿挑剔起驴车,愣了一下后,便道。
“那我现在就去换。”
马车自然是比驴车要贵许多的。
李氏平日里对自己节俭到极致了,原想着自个儿单独去青山镇,哪舍得给自己雇马车呀。
但若儿子非得一块儿去,那自然不同了,李氏一向都舍得在赵世文身上花钱。
只是李氏话音落下,赵世文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抹惧色,又不耐的开口道。
“不用了,就驴车了,赶紧走。”
哪是他不愿意坐马车,而是坐马车容易招眼。
他还记得那次和路宝儿坐在马车里,原本一路赏着路边风景,志得意满的想去参加诗词大会。
却没料到,正是因为坐在马车,显得像个肥羊的样子,才会被那帮土匪截住。
那一日的经历真是惨痛,是赵世文所有噩梦的开始。
他生怕这次又遇到土匪,这才改口,喊住了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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