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一盏灯还亮着,陆宝儿面露愁容坐在床边,眼眶微红,哭湿了睫毛,一副美人落泪,楚楚可怜的样子,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谢柏原敲门时。
宝儿手忙脚乱的擦干眼泪,有些僵硬的走到门口,对着谢柏原,声音轻柔道。
“谢大哥,我已经歇下了。"
谢柏原是何等耳力啊,自然听出了宝儿声音里的鼻音,那是女子哭过之后才有的声音。
他刚认识宝儿的时候,将宝儿带到屋中,便常见女人默默的哭,那幅梨花带雨的落泪姿态,常让他看了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一度以为女人都是这样水做的。
后来将宝儿娇娇养了一阵,当初那小兔子就不那么爱哭了,反而脸上常常挂着笑容,看见他时,也会亮着一双杏眼,笑吟吟喊他谢大哥。
每个字都柔柔的,让他听了就跟喝了蜜一般甜。
可他只不过才离开半日,去处理了一下青山镇上流民的事情,一回来就见自家养着的小娇花,又闹起了别扭,背着自己默默垂泪。
只要一想这扇门背后,自家的小娇花红着一双眼睛,好不可怜的在那哭鼻子,谢柏原脑壳就有些痛。
他沉默半晌,开口道。
“将门打开,宝儿。”
谢柏原一向是人狠话不多的典范,声音平静的说话时,更能给人一种淡淡的威慑感。
陆宝儿听了这声音,立刻脑补了谢大哥满脸不悦,站在门前的样子。
迟疑了片刻,陆宝儿柔顺地打开了房门。
她葱白的手指按着门框,平日里就连指甲,都透出淡淡的粉,这会儿却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发白。
女人纤长浓密的睫毛,也微微垂着,轻轻颤了颤。
在谢柏原带着点儿风进屋时,宝儿垂着眸子,走到了一边。
她这会儿脑袋懵懵的,心中想的全是今日那聂吉说的通缉令上的事情。
对着谢柏原时,明明男人还和往常一样,却因为她心中起了猜疑,有些不知如何和对方相处的拘束和忐忑。
仿佛这些日子来的这些相处,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倒退回了二人初识的时候。
陆宝儿这副拘束忐忑的模样,落在谢柏原眼中。男人眯了眯眸,那双深沉的黑眸,一下子显得愈发深沉幽暗。
放在桌上的那盏灯,因着开门的动作,有风进来,烛焰微微晃了晃,于是人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
陆宝儿垂眸时,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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