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看清是谢柏原时,她幽幽叹气道。
“你爹他”
谢柏原那张脸没什么情绪变动,声音却是倏地冷了下来。
“舅母。”
邢氏自知失言,住了口,只是实在憋不住,冒着让外甥不悦的意思,又硬着头皮开口道。
“毕竟是成亲这等大事,你虽没承到爵位,可到底也是至亲骨肉,这些年漂泊在外,好不容易遇到了可心的人想要成亲。舅母是觉得,如此成亲,太寒酸了,让你和宝儿委屈。”
若是还在京城,有个长辈张罗,便是住的宅子也比这里宽敞。更别提伺候的下人了。
成亲一辈子只有一次。
邢氏倒不是嫌弃宝儿身份低微,毕竟她是知道自家外甥的性子的,对女子不假辞色,完全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冰块木头。
他能找到宝儿这般容貌倾城,又温柔贤淑的姑娘,只怕都是她那早去的妹妹背地里保佑着了。
只这成亲的事儿,着实有些草率简单了。
娘没了,爹不管。
邢氏看着都心疼。
谢柏原冷着脸听完了邢氏的话,他冷硬的下颚线看着弧度锐利,黑眸幽深冰冷。
“舅母,这些年我在外游历,已经忘去了很多事。唯独我娘怎么死的,忘不了。"
“我已有了宝儿,只想守着她。旁的,便是天塌下来,也与我无关。”
“舅母日后不要再在我和宝儿面前,提起那家人的事情。我谢柏原,已无父无母。”
一番话说完,谢柏原转身跨过门槛,朝着宝儿方才走的方向跟去。
邢氏愣在那里,捏着帕子,眼角细纹皱了皱,很是无奈。
“哎。”
郑知州从树后走了过来,与邢氏并肩而立。
“这小子脾气还是那么倔。”他抚了把胡子,点着头,眼里闪过几丝怅惘。
邢氏一扭脸,眼睛瞪着他道。
“你早知道我劝不动?”
郑知州也没隐瞒:“当年柏原是怎么和侯府闹翻的,你我二人都知道。他有如此血性,才是我的好外甥。”
偌大的侯府,为了个爵位,多少人争抢不休,暗地里使尽手段。
那侯府看着满门荣光,其实不过是虚名罢了。
当年他唯一的妹妹,不顾劝阻,与长庆候两情相悦后,在明知对方已经有了正室的情况下,甘愿嫁进府里做侧室,他心中是很不快的。
明明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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