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钟德兴说完问题，黄银福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了，脸色变得有点凝重起来。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探头往外看了看，然后，再把门关上。
黄银福的这个动作，让原本有些紧张的钟德兴更加紧张了。
“黄处长，关于我们玉竹市所提的中药药谷项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内幕消息了？”钟德兴压低声音问道。
黄银福走到钟德兴对面坐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说。“钟市长，不瞒你说，你们玉竹市所提的中药药谷项目，我也刚刚才听你说，之前都还不知道。关于这个项目的内情，我也不清楚。不过……”
黄银福故意卖了个关子，打住不说。
钟德兴被吊了胃口，目光紧紧地盯着黄银福，说。“黄处长，您请继续！”
“钟市长，你刚才不是说我是老省政府吗？”黄银福咧嘴微微笑了一下说。“没错，我确实是老省政府了！关于省里头的重点项目的运作原则和规则，我还是比较了解的。钟市长，我这么跟你说吧，关省长所跟你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不管你们玉竹市所提的中药药谷项目听上去有多么好，如果无法经过专家的论证，省政府是不会立项的。如此一来，你们玉竹市所提的这个项目大概率要夭折！”
钟德兴原本就对常务副省长关心祥的话感到有些担忧，现在听黄银福这么说，他不由得更加担忧了。
“黄处长，我们玉竹市所提的这个中药药谷项目贴合我们玉竹市的实际情况，应该是个非常好的项目的！”钟德兴有点着急了。
“嗤！”黄银福咧嘴嗤笑了一下说。“钟市长，实不相瞒，在省政府办公厅工作这么多年，下面各个市县上报上来的好项目多了去，很多听上去特别好的项目，最终都被刷了下来。所以，如果你们玉竹市所提的中药药谷项目被刷下来，我并不感到奇怪！”
“既然这样，那黄处长，您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玉竹市到底该怎么做，中药药谷通过论证的可能性才变大？”钟德兴问道。
“钟市长，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呀！”黄银福沉默了片刻，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说。“钟市长，实话跟你说，各个市竞争省重点项目非常激烈。很多市为了拿到省重点项目，甚至不择手段。这个，你懂得……”
尽管黄银福的话没有说完，钟德兴还是听明白了。
很多市为了拿到省重点项目，可能会暗中跑动省领导。
这种事，钟德兴当常务副市长的时候，其实也经历过，按理说应该见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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