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颜在佛堂外低眉静等了许久,心想这帝子就是架子大,多半不允她前去打扰,暗叹一声正想告退,却又听佛堂内的帝子出声道。
“既是真字辈的师父,可允三刻。”
“多谢。”
南颜轻舒一口气,好在吃苦大师的辈分高,真字辈属于愁山梵海嫡传三代弟子,她这般要求也算有些底气。
她跨进佛堂前,没有看到宋逐的脸扭曲了一下。
我在说什么?什么三刻?为什么不说三天三夜?
南颜感到这帝子的压迫感十分强,走路时不由得都小心翼翼起来,从他身边走过,见他目不斜视,微微颔首,提起衣摆跪坐与香案旁的木鱼边,刚握上木鱼锤,就见那帝子唰地一下把手中的剑竖起,吓得南颜一抖。
南颜心想,二哥说的没错,未洲以剑修闻名于世,这帝子的眼睛从头到尾没从剑上移开过,再看他一脸高冷,想来一心向道,多半不会理会她。
于是南颜谋定而后动,坐下来低声默念起了心经。
七步外的宋逐浑身僵硬,虽然已经结丹多年了,冷汗还是不停从后背流下,看似凝视着爱剑,实则是从剑面看旁边佛女。
她真好看。
两刻钟很快过去了,眼看着香案上的残香没剩多少,宋逐心里有点急,还有点慌,调整了半天内息,硬邦邦开口。
“你什么时候走?”
宋逐说完,整个人化成石雕。
不是想问她还愿意多留一会儿吗?我说的都是啥?!!
南颜停下敲木鱼的动作,心道这帝子不好攀谈,但她素来不轻易言弃,踌躇片刻,道:“叨扰已久,自当离去,只是贫尼乃承师父所托,欲一悟琴上旧事,可听了这许久,仍不解琴意。帝子凝神于此已久,贫尼厚颜一问,帝子可解我所惑之琴意”
南颜自成佛修以来,一路所修不求破碎虚空飞升为仙,志在斩尽红尘业障,是以佛家诸戒对她约束不大,故而血手观音出道以来,能打诳语就死劲打诳语,上述所言也是她假托之辞。
琴通情,那边宋逐却是一时听岔了。
你的情意?
宋逐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闭着眼道:“你再说一遍。”
在南颜看来,在她问出口时,宋逐就已开始皱眉,神色甚至有点狰狞,最后脸色都气红了,那句“你再说一遍”好似磨着牙说出来的一般。
我是说错了什么了吗?这帝子的脾气这么大?
南颜对同阶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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