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严道人从医署离开后并没有回到龙宣卫,而是兜兜转转来到了龙都中一处豪奢的洞府里。
“真人辛苦了,请。”
一个俏丽的女修迎上来,玄严真人一把把那女修搂在怀里调笑了片刻,指着旁边柱子上散发着沁人香味的灯,道:“怎么连鲛油灯都点上了,秦道友今天有贵客?
女修娇笑道:“是位外洲来的客人,要谈些丹石上的事。”
玄严道人听了心里暗暗揣测,辰洲是宗族制最重的地方,如今虽无人敢违背敖氏的统治,但因龙主本人无血脉,穆战霆的存在就引起了诸多氏族的不满,秦家就是其中一个。
他同这龙都的秦家颇有深交,数度在四卫中寻衅挑拨穆战霆与龙都中元婴修士的关系,也是受秦家与其他一些氏族门庭的暗示。
这洞府是秦家的家主会见一些不方便见光的客人的秘地,里面驯养了不少炉鼎,玄严道人也是其中的常客。
与那女修说笑着转过一处回廊,便到了一处秘殿。
秘殿正中央有一个香池,池中三四名美人衣衫轻薄地浸在其中,眼媚得宛如妖物一般望着不远处酒案边闲坐的年轻外客。
主位上斜躺着一个体态臃肿的肥胖老者道:“隐小友当真不像个年轻人,老夫这洞府里的美人美酒不说天下无双,也是世间少见,小友来了只谈生意,看都不看老夫的美人一眼,未免太不近人情。
巳洲那桩生意你助我秦家尤多,这洞府里的美人只要你看得上的,尽管开口便是。”
年轻的客人闻言,轻声慢语地婉拒道:“人说,美酒伤身尤可救,美人伤心无药医。前辈的美酒甘醇,舍身一醉无妨,可美人却是万不敢消受的。”
秦家族长膝头背后环绕着的貌美的侍妾,闻言都幽怨地看向那年轻客人。
秦家族长笑道:“你是被美人伤过心吗?”
木制机关的手指轻轻叩在酒盏边,他好似想到什么有趣之事,笑了笑,轻声慢语道:“第一次被人挖走心时,只觉满腔恨怒,可后来多年过去,第二次被人取了心去,反而只会惦念了,"
玄严道人踏入洞府中,仔细观察那人,看不出个所以然,便问道:“秦兄,这位是?”
“玄严且坐,老夫来为你引荐引荐这位是天邪道副宗主的高徒,日前那神棺宗进入战场前,让我等未雨绸缪在龙庭大出风头的就是他。”
玄严道人虽然是龙宣卫,但这种场合本就十分暧昧,闻言道:“哦?竟看不出这位小友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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