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阿哥经常给我讲睡前故事。”
“你阿哥给你讲的故事都是骗你的。”
令飞霜走近来,微弯腰,执起她两只白嫩嫩的小手,再冷冷地看了躺在床上的祁连麟幽。
“再给三日,调养好后便出谷吧,晚晚救你也非要你报答,日后便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在他们走后良久,祁连麟幽挣扎着挪近了床边的小案,探头咬住了碗沿,就着这个动作灌入了一碗苦的发慌的冰凉药汁。
最后一次了,他想,这是他最后一次这么狼狈了。
令飞霜领着楚玖去了药房,给她拿了一本医册叫她自己温习,便又去忙着青崖给他布置的任务,楚玖捧着医册半个字没看进去,在脑海里调出原文剧情又过了一遍。
暮色四合,令飞霜终于从药材堆里抬起头,去厨房做晚膳,楚玖就老实地蹲在一旁的小药炉边给祁连麟幽熬药。
令飞霜看着她,突然问:“晚晚,你当时为什么要救那个人?”
楚玖顿了顿手里的小蒲扇,抬眼懵懂地看向他:“师父不是教我们行医救人吗?我虽不会行医,但是也可以救人啊!”
言罢,又满脸雀跃地投入了煎药事业中。
令飞霜一时失言,他觉得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这么小的孩子,哪懂什么人情世故?她会冒着危险救人,也是因为自己和师父平日的言传身教,毕竟是从这么小就跟着他们的孩子,虽平日里学习医理愚钝了些,这份医者仁心却是不可多得的。
他松了口气,房檐下面熬药的萝卜丁又出了状况,方才添柴添得猛了,新火烧不起来,恰好从回廊角吹来一阵风,吹得小炉子里烧剩的木灰并着零星的火苗一概扑到了她身上,惊得楚玖又是一阵惊慌的尖叫。
令飞霜赶紧跑过去,夺过楚玖手里的蒲扇,仔细看她被灰熏得白一块黑一块的小脸,终于只在额前的刘海儿上看到一个绿豆大小的缺口,这才放心。
“我不过一会儿没盯着你,你就将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他一壁说,一壁用他白净纤细的手擦掉小孩儿脸上的烟灰,终于也将自己的手弄得脏兮兮地。瞧着小孩儿闭着眼睛逆来顺受的样子,只觉乖巧万分,直到触到眼睫下方的一片湿润,顿了顿,心软得一塌糊涂。
“有事就要唤师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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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祁连麟幽辞别二人下山,楚玖躲在令飞霜后面,连眼神都很少放在他身上,令飞霜对她能这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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