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院里的老树抽第一枝芽的时候,天气还是很冷,令飞霜与她告别,回往北华。
楚玖一愣,潜意识里不希望他走。
如果剧情不出错的话,秦沐皖这个时候也要离开京都了,然后隔日便传来庆元帝中毒的消息,她只得留下来为庆元帝解毒。庆元帝怀疑祁连麟幽,将其打入大牢,朝中上下顿时对祁连麟幽一面倒的抨击,只有秦沐皖顶着压力为他四处奔走。后庆元帝时日无多,祁连麟幽全须全尾地出了天牢,与秦沐皖联手对付那些落井下石的大臣,其铁血手腕,可称血洗金銮殿。
再然后,就是她这个反派女配该去迎接她最终命运的时刻了。
这么一个隆重的时刻......她离不得令飞霜!
她心里是真的在为令飞霜的离去感到不舍与悲伤,因此表情也格外真挚,令飞霜看着看着,心就软了。
他想,要不再留一段时日吧,与晚晚多年不见,她不舍也是正常。可是他留下又能做什么呢?他们终究不复儿时亲近,他滞留京都一月,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是深闺大院里的贵女,他是友邦来贺的使臣,他们又能有什么呢?
若不是有除夕那日撑伞共游,他都要以为在京都的重逢是一场梦而已。
“我父皇三月的生辰,在此之前,我一定要赶回去的。”
他语调温柔地向少女解释着,生怕她再误会他丢下了她。
然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楚玖仰头看他,记忆里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给她的感觉却从未变过。
明月朗朗,君子自端方。
这种人,看似像你一手能捧住的雪,抬眼能见的晴空,但实际上雪会融化,晴空也不独照你一人。
所以楚玖能做什么呢?
她只能送他走了。
令她有些惊讶的是,令飞霜那杯松间云雾还没凉透,秦沐皖的折子便递到了府上,邀她去西街悦和茶楼一叙。
楚玖到时,秦沐皖已经坐在窗边喝了两杯茶,茶是上好的毛尖,她却品不出其中深味,于她来说,茶只有解渴一个用途。她明明在那个世界也是个活得精致无比的女孩儿,到了这里,便被衬托得像个粗人。
她抬眼看向端端正正坐在方案对面的少女,少女穿着贵族繁复的绕襟深衣,长长的裙摆和袖口在她身下开出一朵绚丽的花。她就端坐在这朵花上,是花中最娇嫩的花蕊。她脸上表情温和,仿若时刻噙着笑意,让人对她轻易生不出恶感。她只是在那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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