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偏过了头,睁开一只眼睛看她。
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了?”
她病了一整个夏天,人都脱了相,眼窝深陷,颧骨突出,身形瘦弱得当真像一支拂柳,唯一鲜活的,也只有那双仍旧波光粼粼的眼睛了。
楚玖哭得更凶,她想说我不好了,我非常不好,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向死亡走近,我没有任何办法,你救救我,你帮帮我。
可是看见他这个样子,她又觉得,如果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能救对方的话,那肯定是她。
所以她哭着问:“秦霜哥哥,你现在愿不愿意娶我?”
秦霜看着她,用他那只还可以睁开,看清她的眼睛。
“你为什么,还要喜欢我呢?”
楚玖哭得几近昏厥,明明在她病得最重,最难受,整整七天高烧不退时,她也未曾流过一滴泪,可是见了秦霜,她所有的坚韧都化为了泡影,就像那些泪都是为他攒着的似的。
这边动静太大,自然引来了易明琅,并一二天牢守卫,楚玖见了他们,情绪仍然难以控制,操着手中手炉便向他们砸过去,边砸边喊:“谁叫你们动的私刑!谁叫你们把人打成这个样子的!你们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我的秦霜哥哥!”
秦霜仍睁着那只眼睛看她,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挡在他面前的人,仍然只有这一个。
易明琅好说歹说,将楚玖带去暖和些的堂中坐着,牢头很快被叫回,带着一身酒气,态度嚣张地要赶楚玖与易明琅走。彩菊憋着一肚子火,又喂楚玖吃了两颗药,终于等到易良畴来。听他起头便是一句“郡主”,牢头傻眼,再一想方才回牢时未细看,牢外确实停着一辆郡主华盖,顿时吓得两股战战,酒劲全消。@楚玖只问他可有动私刑,牢头焉敢掩瞒,一一招了。原是受姚金虎所托,要让这人上公堂前就吃点苦头。因上头也说可用刑使刑犯招认,便也算不得逾矩,只是下手忒重了些。
楚玖便叫他跪近些,问:“你哪只手,割的我秦霜哥哥的脸?”
牢头被吓得一哆嗦,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求郡主饶他一命。易良畴拧眉,刚想为他求饶,却见楚玖扬着她那个已经没多少温度的鎏金镂空花鸟黄铜手炉,对着牢头头顶砸了下去。一共三下,砸得他头破血流,手炉亦被砸坏,里头已经熄掉的黑炭落下,染了他满脸黑血。
“若本郡主发现你再敢伤他,划他一道,我刺你十刀。”
牢头涕泪横流,连连保证,楚玖又向易良畴要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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