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又回了一封,还未送出,谢清华便急冲冲地来寻她。道他派去西南寻的人证有了音讯,可是中途遇敌,他们走失,今日在城外发现一个形容狼狈之人,言说他便是那个证人,且与郡主相识,就想领着楚玖去认认。
那人便是齐路。
依照齐路的口供,起码能洗清秦霜一早便与陈弘毅勾连的嫌疑,至于书信之事,尚且可以再议。
谢清华赶忙上奏,却一连三天杳无音信,三日后,却陡然收到次日便要将秦霜问斩的消息。
楚玖如遭雷劈,惊得咳嗽不止,捂住嘴的手帕一片血红。
她将兜血的手帕叠好,塞到床榻底下,又从彩菊手中接过一方新的收好,叫她取来她日前加厚过的狐狸毛斗篷,便准备出门。
彩菊拦着她:“郡主,您不能出去了,刚刚外面还在飘细雪,您会冻着的!”
楚玖道:“我一直待在马车里,无事。”
“可地牢阴冷,您也不能去!”
“我不是要去天牢,我要去皇宫。”
彩菊一愣,但还是不允,宫中进了玄武门后便不能驾车,就算是去金銮殿,那一段路也极长。加上风雪已至,郡主身体这样弱,如何能撑过那一段?
两人正僵持不下,外间已有片片肉眼可辨的细小雪花飘下,并着道道冷风,穿堂而过。颜氏牵着郁安从回廊那边走来,风雪在二人身后陡然加大,像织了一张雪白的网。
她道:“让她去,随她去什么地方,我和郁安就在这里等她回来。”
雪落后先化成水,混入尘埃与灰烬里,形成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污泥。车轮重重碾过,马蹄扬起又踏下,泥水飞溅,也叫行人避之不及了。
车马在正阳门前停过一次,守卫验过郡主腰牌便放形,在玄武门前又被拦下。彩菊送出郡主腰牌,为难道:“这是我们安平郡主,郡主近来身体不好,受不得风寒,现在外间又如此大风大雪的,可否通融一下,叫我们郡主入了殿前再下车。”
守卫说不允,公主华盖也是到玄武门前停的,郡主既然身体不好,便改日再来,他们没有圣上手谕,是万万不敢放行的。
彩菊又掏出几片金叶子来,偷摸塞给他,央道:“还请大人给我家郡主去殿前捎个信儿,今儿确实是有急事,要麻烦大人了。"
守卫握紧了手,看了她一眼:“既是郡主执意,那我等便替郡主跑这一趟。”
一炷香后守卫回来,身上落满了雪,他不在意地拂掉,向彩菊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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