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祸的林景明,便晓得了。几步上前,唤了一声:“赵夫子。”
老先生举着戒尺的手一顿,看向了她,脸色和蔼不少:“是沅芷啊。”
林霜筠不敢收手,但又不想让自己这只红肿得跟煮熟的猪蹄没两样的手叫楚玖看见,只好微遮了遮,行了一礼:“见过夫子。"
楚玖却已经瞧见了,面上划过一丝心疼,问赵明礼:“发生了何事,竟令夫子如此动怒?”
赵明礼便道,乃是他早课未到,且非是迟到,而是临到下课了才匆匆赶到,如此懈惫!
楚玖便也伸了手,举到赵明礼面前,歉意道:“此事说来也是我的不对,我昨夜遇见他秉烛夜读,似遇难关,便指点了一二句。岂料时间飞逝,一晃便至夜半,虽已叫他回房歇息,可到底也迟了。今晨我自己也险些起不来,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日日苦读的学生。”
听完此言,赵明礼脸上不愉已消大半,收了戒尺背到身后,看了一眼乖乖巧巧的林霜筠,再对楚玖道:“便是夜间书读得再晚,也不能忘记第二天的课。你那时念书,也曾日日秉烛,还有你父给你布置的篇篇策论,可有见你第二日早课都不能参加?你现在当了夫子,也不能对学生太过纵容了。"
楚玖乖乖应是,赵明礼摸了一把胡子,踱步走了。楚玖看他身影消失在廊下,方才转身,看林霜筠已经藏到大袖里面的手。
“我未来时,你已经被打了多少下了?”
林霜筠摇头:“学生没数。”
楚玖道:“整个书院,赵夫子打人最痛,你运气不好,偏偏就撞到他手上了。"
林霜筠闻言终于抬头,看她在温暖晨曦下闪闪发光的眼睛,紧握的手悄然松开,似已经感受不到痛楚了一般。
“等下下了课,来医舍找我,你手不上药的话,好的很慢。”
楚玖说的下课,非是她上午的两节小课,而是并后两节策论一齐的一上午的课。景行书院只有早课,没有午课也没有晚课,当一大节课上完,便能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当然,林霜筠今天的休息时间是没了,他还要罚抄书的。
白沅芷现在是景行书院唯一一个大夫,以前倒还有个教医的夫子,后来夫子下山成家立业,她便顶替上来教学生了。
书院后山有块药田,平日里书院所需的大部分药材皆出于此,除开有些气候不适应,不能移植的,需要到山下去寻,药典上记载的能说得上名字的药材,泰半药田里都有。
因而这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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