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筠收手,将一本两指宽的蓝皮书放到案几上:“夫子的医理忘记拿了,我给夫子送过来。”
楚玖笑着接过,林霜筠看着他,脸上很自然地露出一抹关切:“夫子可是身体不适?”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乏了。”说罢一看窗外天色:“这个时候你们应该还在上课,你怎么跑过来了?"
林霜筠答:“这节是骑射课,我手还未好,张教习允我先不上。”
听他这么一说,楚玖又将他手抓过来,检查了一遍:“今日再涂几遍药,明日便会好了,往后也不会影响你拉弓。”
@林霜筠伸着手,脸又微微红了:“全赖夫子医术高明。”
“这哪里就是医术高明了。”楚玖笑:“你们要是调皮点,隔三差五就有一个人要来我这里领打手板的药。”
林霜筠收回手,不说话,眼睛盯着案几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楚玖也没太管他,将他送过来的医理摞到那堆医书的上面,忽听得他道:“夫子,你上次弹的那首《阳关叠》,后面你自己修改的部分,教给我吧。”
那首曲子的后半部分,其实不是白沅芷谱出来的,而是谢鸣筝。这首赠秦霜的琴谱,一生也就被奏出来两次。她那夜听到林霜筠拨琴的一二个曲调像极了那首曲子,这才决定深夜去寻他,也许也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她觉得,似乎也可以将这首曲子教给他。
再说夏语青那边,她确是按捺住了找陈礼对峙的冲动,但是药粉没放回去。当天下学之后,她回到房间,听见隔壁陈礼大掀房屋的架势,心中一阵冷笑。
燕祺辰受不得闹,过去吼了几嗓子,那边便安静下来。夏语青躺床上翻了个身,假寐,没过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的燕祺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扯她被子。
“去吃饭了小瘸子,饿死了。"
“滚!不许叫我小瘸子!”
也许是因为对一个人的关注变多了,就能发现以往都没有看到的东西,她常看陈礼,便也发现他经常看她。起先她以为是他又在谋划些什么,这股恨意来得莫名其妙,叫她很容易就将之往她身世上引,心头急跳,后来发现,其实那不过是他在看燕祺辰而已。
一个人的眼睛能透露出来的讯息是最多的,陈礼的恶意她全部都能感受到,同时,她也发现了他甚至是崇拜着燕祺辰的。
她感到一阵恶心。
“我突然不想揭发他了,夫子,你说他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啊?”
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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