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文挠着后脑勺憨傻一笑,笑到一半,又猛咳两声,许是动作太大又吸进了两口身上的灰,更加克制不住了。
楚玖便扶着他靠着廊柱坐下,一壁给他顺背,一壁捞过手来把脉,片刻后,眉头紧拧。
“你近些日子,都不要做琴了,也不许熏木头了。"
余乐文点头,看着她:“幸好小姐的琴我已经修好了。"
楚玖偏头躲过他的视线,扶了他起来,就听见林霜筠特有的少年音在后面响起:“夫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待走近了,才似刚看到余乐文一般,拱手一行礼:“见过余夫子,余夫子这是身体不适吗?让学生来扶着罢。”
说罢,也不待这二人反应,直截了当就从楚玖手中夺过了这人一只手臂,再一跻身,就将楚玖挡在了自己身后。
余乐文干咳两声,赶紧又从他手中挣出来,道无事,转身去了隔间取琴。
楚玖面色微赧,还略微有些头痛,林霜筠一转身,菱唇紧抿,控诉地看着她,她于是更头痛了。
“我下了课来找沅芷,沅芷不在药舍也不在卧房,竟是来了东苑吃灰。”
待余乐文捧了琴过来,楚玖接过,向他道谢,便要走。外间积水重,她看了看自己素青的群摆,再看了眼手中略有些厚大的焦尾琴,脸上露出颇为为难的神情。
余乐文心头一动,往前踏了半步,刚想出声,便见林霜筠已经蹲了下来,提起楚玖一边的裙摆。
他自己宽大的襦衫外袍掉在了地上,白色的绸缎很快就沾染了污水,可他却似毫不在意一般,眼里只有手中那截素青的布料。
然后一抬头,与楚玖讶异的目光对上,唇角轻勾,微微一笑。
一直目送着二人离开,身影没入再也看不见的院墙后边,余乐文才终于收回目光,捂住胸口闷咳两声,打开了烟雾缭绕的房门,走了进去。
开春后,药园子里的事情渐渐变多,楚玖一人实在忙不过来,便只好申请了林霜筠来做她帮工。
其实她本意是夏语青,但无奈夏语青被她背后之人逼得太狠,每天削尖了脑袋往学院各处扫荡,根本连人都见不到。
加之她刚有此意向,便被林霜筠夜袭,又是一夜折腾,直按着她让她说出绝不与夏语青出现在一个地方为止,她哪还敢动此念头。
只是把他调来药舍,到底还是方便了他。
像此时一般,她明明叫他去捡药,他不依,偏要赖在她身边不走,头搁在她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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