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捧着个药碗从帐篷中走出的少年。
少年唇红齿白,似明月琅琅,懵懂而又探究地朝他二人看来。
@他又悄悄收紧了手臂,脸上笑意渐渐收敛,直到那少年吐出下一句话。
“这位就是师爹?”
他一口气没提上,唇又不自觉地咧开了,再看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呆傻天真。
“这样叫,也是没错的。”
究其缘由,也不过是楚玖路上向那官兵撒的一个谎,道她是去晋国寻她丈夫。可她哪儿有什么丈夫可以寻,要寻的,也不过是这个吃干抹净就走人的混蛋。
当日下午,林霜筠便将楚玖从中城带走了,她身边统共只余了两个学子,还被林霜筠留下一个,跟着他们过去的,也就只有开口就唤他“师爹”的那位了。
在一干丫鬟的服侍下梳洗完毕,天边星子已挂,林霜筠并另一拨丫鬟端着饭菜走进,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架势颇为自然。
楚玖将半干的长发放下,走过来,林霜筠便给她抽出椅子,伸手一摸她头发,皱眉:“怎的不擦干了再过来。”
说罢,转身绕过屏风,取了架子上的干布巾来,一绺一绺地给她擦头发,神情极为认真。看得丫鬟婆子们都忍不住红了脸,拿托盘挡了挡视线,一一告退了。
直到擦得她满头青丝都有些毛躁了,林霜筠才终于满意,楚玖打笑他:“我还以为你在钻木取火呢。”
林霜筠笑:“为阿芷钻一辈子木,取一辈子的暖,我也是愿意的。”
“你说的一辈子,是要从三年后起始吗。”
林霜筠表情一滞,又连忙给她斟酒赔笑:“我原以为我离开你三年,凭自己打拼一番,到时能给你更好的一切。但就像我那天所说,一旦我驾马离开书院,见不到你,我就开始后悔。我想我的阿芷,这么好,一个人在书院,有没有被别的什么人觊觎,有没有也是想我的。或者已经不再思念我,我努力了那么久,死缠烂打地才在你那里挣得了一亩三分地,万一因这三年,我又把这方寸之地给赔了出去怎么办?”
“我每天,每天都在想,想的快魔障了。"
他起身,走到楚玖身后,从后面拥住她,像他以前在学院常喜欢的那样,用头轻蹭她脸颊:“你不会知道的,阿芷,我有多怕失去你,怕到我现在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楚玖轻叹一声,抓住了他圈住自己腰的两只手臂,缓缓起身,绕过椅子,反身拥住了他。
“我知道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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