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去。
景帝重文轻武,满朝皆以是帝不喜武将,秦霜却知他实是忌惮。大景灭周,周乃重武之朝,军风彪悍,铁骑可扩万里河山,然江山易打不易守,终是崩于起义暴乱。景帝以周为鉴,由此打压军事,沿袭百年,终是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当时回京,秦霜将西南总军权交出去时,他就感觉到,皇帝或许已开始忌惮于他。只还仰仗着他守边卫关,所以迟迟未有动作。
他所唯一能仰仗的,就是手中这层薄薄的国家屏障而已。而对多疑的帝王来说,即使是这层屏障,转念间也能成为投向他的利刃。所以御林军的兵符,一定要尽早交还。
可怎样交还,又是一个问题。
再如当时入京那般主动交还也不是不行,只是陛下将兵符赐下来,虽是为了查案,可也属恩赐,他迫不及待地还回去,难免有不识好歹之嫌。说他为表忠心,无心拥兵也过得去,但这表态也太快了一点,万一皇帝根本没往这儿想他呢?这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嘛。
所以为人臣,尤其还是这种不受宠但有真才干的军臣,着实不容易。
但一群大老粗们一个头两个大地商讨了半天,也着实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于是秦霜拍板,明日就去面见圣上,主动上交兵符。当然,是去御书房暗搓搓地上交。
副将们也终于如释重负,拖着比打了一场大战还要疲累的身体要往伙房那边好好犒劳一下,就听守营帐的士兵来报,圣上有旨到了军营。
营帐内众将心里皆是一惊,方才松了的那口气复又提了上来,至营地门口,远远见到那宝马拉着的华盖马车,以及车旁站着的白面太监,那口气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秦霜比之他们都要淡定一些,至少在他面上是看不出丝毫犹疑与惊惧的,就连一双黑色眼睛也如一潭死水般,叫人辨不出任何讯息来。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张脸,不像为将者,倒像为君者。
董魏光笑了笑。
“杂家这次来,是为陛下宣旨的,秦将军,请。”
他们商讨过的许多种解决方式中,最不可能发生的一种,偏偏就在眼前发生了。饶是秦霜这等心若磐石,宠辱不惊之人,也是呆愣了半晌,堪堪维持得住脸色正常地接过了旨,心中某种猜测几欲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往回咽了咽,斟酌着问道:“陛下,为何会突然降下这道旨意。”
董魏光道:“将军办事得力,陛下都看在眼里,如今要收回将军的兵符,也非是苛责将军。实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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