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封密信,八百里加急赶往边关。
景淮安是个烂泥没错,但从通俗意义上来说,他绝对是个好人。出身显贵,风趣幽默,腹有诗书,心怀天下,他若为官,定是一方父母,他若为君,只消能臣辅佐,也定是世上罕见的明君。只可惜,能臣难寻,奸佞横生,他根本不能与之抗衡。
故而太后说要带走他,明知此举是为了保他性命,方便日后东山再起,景韶安仍旧同意了。
对于这个常年高悬在他头顶,一朝被他踩进泥地里的兄长,他自然是有一股傲意在里面的。加之他私以为,太后、景淮安与九公主这三人之中,太后虽有几分眼光心计,但也远不及九公主。这个方才及笄的小妹,才是那三人之中的主心骨,只要控制住了她,另外两人跑不掉的。
而且据卫含玉所言,锋羽大将军秦霜似也与九公主情非泛泛。
一想到秦霜,他便忍不住地头疼。要不怎么说他这位皇妹高明,只她一人,便似扼住了整个大景的命门,可惜注定不能为他所用。再看看另外一个急急忙忙跑过来表忠心的皇姐,呵,派去联姻都嫌磕碜。
怀着这种又是气恼又是不舍的心情,即使双方都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依旧是锲而不舍地光顾揽芳宫。
采薇都要被他整抑郁了。
今次他来时,却觉揽芳宫中气氛不对,止住了传唤的太监,拧眉走进去。就见殿前立着一队侍卫,宽阔的平地上摆了不少东西,皆是宫中摆件,零零碎碎地,像被洗劫了一般,满殿的宫女太监被侍卫们围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只有采薇例外,她陪着她家坐在游廊花藤秋千上的主子,站着瑟瑟发抖。
卫含玉站在这堆价值连城的摆件面前,气势汹汹地盘问:“安平公主,你到底招不招!”
秋千架上的公主从紫藤花束中微微侧过头,棱角分明的侧脸有着很好看的弧度,被大串大串的紫藤花拱着,美得有点不太真实。
当然,她的语气与眼神也的确非常不真实,漫不经心地:“卫统领可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扣,我要招什么?”
@“太后带去守皇陵的仪仗中少了个人,此事,定与你有关系!”
“守皇陵的仪仗中少了个人问我,那御膳房备食中少了块肉怪不怪我?”
“此二者有何干系!”
“那丢人又和我有何干系?还劳烦统领来我这揽芳宫又搜又砸的。”余光一瞥,瞧见墙角处一截明黄的衣摆,又陡然换了个语调,哀哀婉婉地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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