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又很快挪开。
楚停雪的抗拒也在楚玖的意料之中,面对楚俊峰一再后退的底线,她仍旧寸步不让。最后还是认清了现实的张淑君和楚停雪关起门来长谈了一通,也不知她说了什么,第二日楚停雪就同意了。
在一个看起来和平常每一天都没有区别的日子里,他们一家人全副武装,开车去了墓园,楚玖和叶无霜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两人穿着相同的黑色风衣,发丝上沾了薄薄一层的晨露,旁边白烁的墓碑前放了很大一捧嫩黄的雏菊,和这个萧瑟的秋日墓园异常不搭,打眼得紧。
楚玖却看着楚俊峰抱着的那一束百合笑了,上前几步伸手接过,递给了叶无霜。
“妈不喜欢百合的,颜色太素了,下次有机会,挑几种颜色鲜艳一点的,她会更高兴。”
楚俊峰面露尴尬。
楚玖眼神又转到他们身后的楚停雪身上,发现她也在看她,眼神有些奇怪。
也许是接下来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都太艰难了,楚俊峰也不愿意多说话,和张淑君相互鼓励着站在白烁的墓前,看着墓碑上贴着的白烁的照片,却怎么也下不了那个决心。
还是楚停雪走出来,木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就跪下了,然后干脆利落地磕了三个头,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喊了一声:“对不起。”
叶无霜简直都要为她鼓掌了,如果她没有起身后向楚玖挑衅意义颇浓地一瞪的话。
楚俊峰和张淑君对视一眼,不大情愿地也跪了,稍稍弯身算磕了头,然后动了动嘴角,声音小得仿佛随时能飘散在风里。
不过楚玖也不在意了。
她想,要是白烁还没有入轮回,见到了这一幕,恐怕也不会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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