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心血,就这么废了!
孤家寡人孤家寡人李德看着奏章上鲜红的血迹,双手直哆嗦。
他最珍爱的儿子也弃他而去了。
御案前香烟袅袅。
李玄贞离了长安,快马加鞭,吃喝都在马背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凉州。
凉州当地官员大吃一惊,李玄贞叫来守将,一一部署下去,众将得令。
他换了匹良马,灌满水囊,带上几匹预备换乘的空鞍马,踏上西行之路。
当巍峨的祁连山脉出现在天际尽头处时,他戴上毡帽,换上厚实的皮袄,昼夜不停,继续赶路。
北戎警戒森严,严禁汉人入关,好在他出发前得到亲兵的线报,一路上避开对方的岗哨关卡,有惊无险地进入河陇地区,偶尔撞见一队巡逻的北戎兵,被对方盘问,他二话不说直接斩杀对方,抢走对方的马匹,然后迅速换一个方向前行。
四野茫茫无垠,风声呼啸,天地间不见其他颜色,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一日,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又累又饿又冷又渴,越过白雪覆盖的山岭时,突然听到一声锐响。
一支铁箭划破风雪,激射而出。
李玄贞身子后仰,躲开铁箭,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骏马受惊,扬起前蹄,高亢嘶鸣。
几个黑影从雪地中窜起,扑到山道前,勒住惊马,其中一人走到李玄贞跟前,一刀斩下,气势凌厉。
凛冽的被风吹开他脸上的乱发,一双阴冷的凤眼。
李玄贞一个打滚躲开那柄长刀,撕开脸上的面罩。
对方认出他,怔了片刻,随即,凤眸里腾起熊熊燃烧的怒火,抬臂横刀,面容狰狞。
李玄贞看着对方,没有做出还击的动作:“李仲虔,明月奴还活着。”
他一直派人跟着李仲虔,知道他在这一带寻找李瑶英的尸身,来河陇就是为了告诉李仲虔这个消息。
听到妹妹的名字,李仲虔浑身一震,硬生生停下手中长刀,凤目怒张,上前一步,抓住李玄贞的衣领:“你说什么?”
声音嘶哑,双眸血红,眼神阴沉,像是要生啖他的血肉。
“我没有骗你。”李玄贞一字字道,“我以性命起誓,她还活着,叶鲁部覆灭的时候,她被海都阿陵掳走了,消息是从北戎那边传来的,千真万确。”
李仲虔一语不发,眼睛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紧攥着李玄贞衣领的手滚过一阵阵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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