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文昭公主和摄政王说什么,摄政王总是一声不吭,文昭公主一如既往。这两天摄政王连人影都不见,只有夜里才回来,那时候文昭公主已经歇下了。"
毕娑皱眉沉吟。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苏丹古压制不住功力的时候有多可怕,文昭公主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
苏丹古又为什么没有对公主动怒呢?
屋中,瑶英脱下氅衣、兽皮手套,掸掉身上的飞雪,透过毡帘掀起的一条小细缝,望着门外。
毕娑和缘觉凑在一起小声说话,她听不见他们在讨论什么,就是听见了可能也听不懂。
堂中炉膛里的一炉明火烧得毕剥作响,谢青扫干净坐榻,请瑶英过去烤火。
瑶英一双腿冻得几乎没了知觉,在火炉边靠了一会儿,脚底心慢慢暖和了点,不一会儿冒起一股酸胀感,又疼又痒。
去年她的手和腿都生了冻疮,这些天风里来雪里去,手脚又发痒了。
瑶英忍着没抓手,捧着一碗滚烫的羊肉汤让冰凉的手暖和起来,抬起头,看一眼门口厚厚的毡帘。
有风从罅隙里钻进屋中,门口地上一滩湿淋淋的雪水。
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苏丹古去哪里了?
一整天都待在风雪里,他不冷吗?
毕娑和缘觉说了一会儿话,骑上健马,按着亲兵的指引,往东边去了。
他一路沿着商队大车轧出来的痕迹寻找,一无所获,眼看天色已晚,阴云低压,只能叹口气,拨马转头回驿舍。
院子里寂静无声,亲兵劳累了一整天,都歇下了。只有烧着火炉的厅堂还亮着灯,炉上一口大锅,锅中满满一大锅汤水咕嘟咕嘟冒着细泡。
瑶英坐在炉膛前,听到脚步声,舀了一碗汤,递给毕娑。
“将军喝些热汤暖暖。”
毕娑愣了好一会儿,大步走过去,接过汤碗,发僵的手指被烫了一下,针扎一样细细的疼。
“缘觉他们呢?”
他喝了口汤,烫得直吸气,吹了吹汤碗,随口问。
“我让他们安置了,阿青在守夜。”瑶英拿着火钳拨弄炉中炭火,彤红的火光映在她脸上,面庞艳丽,“将军刚才找摄政王去了?"
毕娑嗯一声,想起什么,目光在瑶英纤稼合度的侧影上转了几转。
“公主这么晚还没歇下,是在等摄政王吗?”
瑶英抬眸,直视着毕娑碧色的眼睛,点点头,又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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