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后,祈福法会结束,昙摩罗伽从大殿出来,碧眸淡淡地扫一眼长廊。
廊道空荡荡的,雪光漫进来,墙上的佛陀说法图壁画色彩鲜妍,佛陀结跏趺坐说法,端庄威严。
缘觉探头探脑张望了一阵,纳闷地道:“文昭公主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昙摩罗伽不语。
本就不属于这里,迟早要离去,也就没有所谓的“不见了"。
他握着鎏金香杖,走进回廊,宽大的袈裟衣摆拂过栏杆,扫落一篷新雪。
回到禅室,仍然没看到瑶英的身影,缘觉有点担心,找僧兵打听:“你们看见文昭公主了吗?”
僧兵们答道:“文昭公主刚才来了一趟,送来这个。”他拿出一封羊皮纸。
缘觉接过羊皮纸,送到长案前。
“公主人呢?”
僧兵道:“公主给了我们这个,好像说要去找阿史那将军商量事情。”
缘觉眉头一皱,回头看向昙摩罗伽。
昙摩罗伽碧眸微垂,看着羊皮纸,面容平静,眸底不见一丝波澜。
就在缘觉以为他可能没听见的时候,他忽地问:“有没有派人跟着?”
僧兵怔了怔,道:“王吩咐过,禁官不敢放公主一个人出王寺,派了两个人跟着。”
昙摩罗伽微微颔首。
瑶英换了身骑装,脸上蒙面纱,骑马出了王寺。
亲兵和两个中军近卫跟在她身后。
她先去见了老齐,吩咐了几件事情,回城的路上顺便拜访阿史那毕娑,请他帮自己一个小忙。
毕娑帮她从北戎讨回嫁妆时,她想着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让几个亲兵随不同商队分别去了萨末犍、天竺、吐蕃,既是想办法送信,留一条后路,也是为打探情况。
现在商队陆续返回,有的带回她想要的东西,有的半路折回,无功而返。
瑶英不由得想起从高昌出发的张九他们,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有没有突破北戎的封锁。王庭也有专门打探消息的斥候部队,她想找毕娑打听一下。
毕娑不在府中,去了演武场。
他的亲兵道:“每年王的生辰前后会去校场阅兵,届时举行盛大的比武大会,全城百姓都可以去观看。今年将军也要参加比武,所以这些天将军常去演武场和其他人切磋武艺。”
动乱之后,王庭需要一场盛大的阅兵和比武大会来稳定人心。
瑶英让近卫带路,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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