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姓名籍贯。
@她刚才说的都是安抚人心,减轻杨念乡他们心中愧疚的大话,其实真相是,平凡的英雄很容易被遗忘。
她要记下他们。
之前护送她和亲、默默死去的亲兵,每一个人的姓名,她都记下来了。
他们都是她的兵,她的部曲。
瑶英回到营帐,李玄贞还没醒。
她伏案写了几封信,处理了些文书,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深夜,外面风声呼号,狂风拍打旗帜的响声回荡在营盘间。
夜里,缘觉送来一些伤药,道:“摄政王让我送来的,比军医给的好用。”
瑶英问:“摄政王呢?”
“他在忙。”
“等摄政王忙完了,请他务必过来。”
缘觉应是,把话带到。
半个时辰后,营帐外传来脚步声,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掀开毡帘,瑶英立刻放下笔,起身迎上去:“将军一个人回来的?”
昙摩罗伽点头应是,目光落到李玄贞身上,他躺在毯子里,睡在她平时睡的地方,脸色苍白,还在昏睡。
瑶英小声道:“将军,他就是魏朝太子李玄贞,我的异母兄长。”
昙摩罗伽半晌无语。
帐中烛火晃动。
他沉默了很久后,问:“他不是李仲虔?”
“不是。”瑶英摇摇头,“将军,他可能知道我阿兄的下落,而且他是魏朝太子,等他醒了,我要和他谈攻打北戎、夺回失地的事,所以得把他留在我的帐中照顾。北戎的领地跨越东西,顾此失彼,他一定愿意和王庭联合,趁北戎主力集中在这里时攻打北戎的东部领地。”
她抬起眼帘,“不过这样一来,可能会打扰到将军休息。”
昙摩罗伽在角落里找到自己的毛毯,挪了个地方,依旧用长案隔断,另一头空着。
他道:“无妨。”
瑶英朝他一笑,眼底没有笑意,心事重重。
昙摩罗伽问:“公主呢?”
瑶英拍拍书案边空着的地方,道:“我睡这,把毡毯铺开就可以。”
她说着话,铺开毡毯,躺了下去,裹紧毯子,望着帐顶,不说话了。
昙摩罗伽双眉略皱,在烛火中静静坐了片刻,突然起身出去。
“我有事,出去一会儿,公主不必等我,早些安置。”
瑶英喔了一声,没有多问。
夜风冰凉。
昙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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