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慎行。”
李玄贞一手撑着毡毯,艰难地爬起身,仰靠在小几上:“那不是荒谬的条件我只是想试探一下王庭。”
瑶英没有抬头。
李玄贞看着她的发顶:“七妹王庭佛子确实救了你,可他终究是他国君主,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他不肯放你走呢?”
如果各地流言是真,她这样的美人用尽心计手段去讨好那个和尚,万一和尚要她留下来侍奉他,她怎么脱身?李德巴不得交好王庭,假若王庭提出要求,李德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命她和亲。
在天竺的一些地方,寺庙里就有专门侍奉长老的年轻女子,据说除非长老厌倦,否则那些女子无法离开寺庙。
在来找瑶英的路上,只要一想到她为了活下去不顾自尊去勾引一个和尚,李玄贞心中愧疚难当,隐隐作痛。
那个和尚对她好不好?有没有有没有逼她做那些事?
但是真的找到瑶英了,李玄贞压根不敢问起她过得好不好。
只有李仲虔才有资格关心她。
他提起那些事,就像在她的伤口撒盐,只会激怒她,让她觉得更加痛苦,更加屈辱。
所以,他一句也不问,他必须想到最坏的可能,在和王庭结盟之前,解决一切麻烦,让她离开时没有后顾之忧。
瑶英手中的书写的动作一停,“这就不劳太子忧心了,佛子慈悲为怀,正直高洁,非寻常人,佛子待我恩重如山。”
昙摩罗伽对她这么好,怎么会强留她?
李玄贞苦笑:“七妹,你不是男人,僧人也是男人,我比你更清楚男人的心思。”
瑶英皱了皱眉头。
在她心里,昙摩罗伽没有私欲,绝不会对她有任何超出同情、怜惜之外的感情。
她坐着出了一会儿神,没搭理李玄贞,写好给杨迁、谢青的信,放进小铜管里,交给帐外戍守的亲兵,道:“我写了一封信,你们拿去抄写,每隔三个时辰送出一封。”
北戎会射杀信鹰,只写一封不够稳妥。
亲兵应是。
瑶英回到毡帐,看着李玄贞,倒了碗水放在他面前,取出一张舆图,摊开。
“太子,佛子乃一国君主,心系万民,我和佛子之间的事不会影响两国的结盟,更和你无关。我现在以西军代表的身份和魏国太子商量与王庭结盟的事,太子如果继续纠缠我和佛子间的事,你我之间无话可谈。”
李玄贞抬眸看她,无奈地叹口气,“好,我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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