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只柔软的手,紧紧捏住。
“法师?”
耳畔一声轻柔的呼唤。昙摩罗伽睁开眼睛。
帐幔低悬,浅青微光浮动,屋中陈设在从花窗漫进来的晨光照耀中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瑶英坐在榻边,低头看他,眉宇间掩不住的疲惫之色,关切地问:“好些了吗?”
天光大亮。
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一刹那,昙摩罗伽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毡帘外响起脚步声,毕娑和医者走了进来,瑶英转过头去和他们说话。
昙摩罗伽松开手,听他们断断续续说话。不一会儿,医者为他看脉,瑶英喂他吃了几枚药丸,他咽了下去。医者和毕娑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商量了几句话,退了出去。
他掩唇轻轻咳嗽。
瑶英立即起身,倒了一碗水,“法师,喝点水。”
她扶昙摩罗伽坐起来。
他斜倚凭几,袈裟袖摆带起一阵气流,就着她的手喝完一碗水,期间,两道清冷目光直直地凝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瑶英自觉脸皮很厚,不过被他用这种专注的眼神看着,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抬眸和他对视。
昙摩罗伽挪开了视线,神情平静。
她在这里,好好的,没有走,没有出事。
瑶英心里暗笑。
他清醒的时候果然不敢多看她。
屋中寂静无声,两人半晌没说话。
等昙摩罗伽喝了水,瑶英放下碗,瞥一眼他苍白的脸,道:“法师,以后这种事情让毕娑和缘觉去就行了你本来就伤势沉重,反复发作,得好好调养身子,要听医者的话。”
前晚他摔下马背,她拖不动他,想背他起来,刚走两步就摔了,无奈之下只能请李仲虔来帮忙。
他昏睡了一天一夜。
昙摩罗伽没有回答瑶英的话,目光停在她脸上,问:“有没有受伤?”
这是他苏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
瑶英一怔,心里酸酸的,暖暖的,摇摇头,道:“我没有受伤,那些人带走我,是想用我来逼迫李玄贞。”
她简要地说了前晚的经过。
“阿兄刚收到信的时候,怕身边还有他们的内应,不敢声张,对缘觉说我们有事要提前离开缘觉和毕娑都以为我真的走了,法师怎么知道我是被掳走的?”
毕娑说,昙摩罗伽是独自一人离开的,他们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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