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
医者先探了脉象,眉头紧皱,一言不发。@蒙达提婆上前,也皱了皱眉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几位医者依次诊过脉,退到外间去小声讨论。
瑶英心里焦灼,忍不住直起身朝殿外张望,手背上忽然一热。
昙摩罗伽握住她的手,日光从窗格子里漫进来,他深秀的眉眼间氤氲着淡淡的金辉,唇边微微含笑。
“明月奴,别怕,我这一生没有遗憾了。"
医者都赶过来了,他无法再隐瞒她。
他端坐在淡金色光线中,如一尊超脱尘世的佛。
瑶英的平静从容霎时被击溃,心口想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疼得厉害。
多日来刻意不去想、不去提、不去问,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不许说这样的话,你还没陪我回中原呢,我想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
她强撑着微笑,眼圈却慢慢红了。
昙摩罗伽搂她入怀,额头抵着她的,抬手拂去她眼睫闪出来的泪花,微微叹息一声。
他不想让她伤心难过,想让她欢笑,想陪她看花开花落。
如若不能,就让她早些忘了他,等她白发苍苍时,儿孙满堂,一生喜乐,偶尔想起他,记起他的名字,便足够了。
毡帘轻轻摇晃,医者躬身入殿,看到两人,叹口气,脸上掠过一丝不忍。
昙摩罗伽放开瑶英,袍袖轻扬:“如实说吧。”
医者回过神,道:“王,我们商讨过了,王的脉象着实古怪,王以前从未有过这种虚浮的脉象,可能是因为王这一次强行服用了太多丹药所致,所以脉象和以往的不一样,现在王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功法,如果不散功,十日后,必定爆体而亡。”
瑶英脸色苍白。
她早就猜到医者会这么说,昙摩罗伽这些天一直靠意志力才能撑到现在但真的亲耳听医者说出期限,还是脑子里嗡的一声,痛楚涌了上来。
“散功以后呢?”
她的声音轻轻发颤。
医者摇摇头:“散功凶多吉少。”
@散功,可能当时就承受不住,不散功,十天以后必死无疑。
殿中火盆烧得明艳,瑶英却觉得冷,一股凉意从心底最深处窜起,四肢百骸全都像浸在冰水里,她的心沉了下去,越沉越深。
内殿安静下来,唯有炭火燃烧的毕剥声。
昙摩罗伽挥挥手,示意医者出去,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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