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池说完,话音一转,“向芋,那些传言你别信,甭听他们哔哔,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靳浮白哪有那么容易死?”
这还是唐予池回来这么久,第一次敢提靳浮白的名字。
挺忐忑地等着听向芋怎么反应。
在向芋眼里,满室食客像是被人按了静音键,寿喜锅无声地煮着上好的雪花牛肉。
这是帝都市最好的季节,白天温暖又不会过分闷热,到了晚上,清风徐来。
她想起靳浮白在某年春天里,带她去游泳。
她只是穿了一身比基尼,就被靳浮白勾着细细的带子,瞥着周围的男人们,说,别游了,回房间算了。
向芋发脾气,我衣服都换好了,你说不游就不游?
靳浮白这人,挂了满脸坏笑,我帮你换回去?
周围声音渐回,向芋抿一口清酒,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反应:“嗯。”
唐予池劝一句,她就老老实实点头。
他再劝,她继续点头。
后来喝得稍微多了些,她甚至兴致勃勃,说起同靳浮白在一起的往事。
说她那时候住在靳浮白家里,他不知道参加什么酒局回来,她正在看电影,随口说闻到他身上的饭菜香,感觉好饿。
靳浮白问她想吃什么,向芋不过脑子,回答说,要是有方便面就好了。
等她看完电影再出去找,发现靳浮白满身酒气地靠在厨房里,正在帮她煮面。
他没开油烟机,满室朦胧蒸汽。
灯光柔和,染上他眉眼,他回眸见她,轻轻一笑,关了天然气,说,来得正好,面好了,过来吃。
向芋其实很想问问唐予池,靳浮白骨子里这样温柔的男人,他难道不该被温柔对待吗?@他怎么会落到,生死未卜的下场?
可她没问,只说:“要不点一份乌冬面吧,我突然想吃面。”
唐予池还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
在人声渐歇的夜里,他们从日料店出来,向芋喝醉了靠在出租车后座睡着了。
到家时,唐予池拉开车门叫她:“向芋,快醒醒,到了。"
他俩没敢直接上楼,怕醉意太重惹怒唐母,坐在楼下台阶上,散酒气。
小区里一片安静,月笼万里,向芋才刚睡醒,神色茫然地安静着。
后来,她也只是在夜风里,很轻声地问“你说心脏这么重要的器官,怎么就不能进化得更抗击一些呢?好歹也要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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