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祠堂之中,华阳大长公主冷笑一声,“你把九五至尊当兄弟,他这个真龙天子,有把你当兄弟吗?!!他的大好江山,肯分给你坐一半吗?!!”
“母亲您不要这样说话”,沈湛满面恳切,“儿子六岁那年,随母亲姐姐在宫中过上元节,夜游赏灯时,一盏着火的灯,从灯鳌上滚落下来,直朝儿子坠来,千钧一发之际,是陛下扑救了儿子,那盏灯燃起的明火堪堪从陛下眼下擦过,再差那么分毫,陛下的一只眼就再也看不见了,这样过命的情谊,难道不足以道一声‘兄弟’?!”
华阳大长公主回想当年,她与夫君武安侯,在遭到秦贵妃的轻慢后,于一众皇子中,选择扶持当今圣上,也正有他曾以身相救明郎的原因,但,今时今日,再回看往事,所思所想,再也不同,华阳大长公主怒道:“或许此事正是他设计的,为了博取我与你父亲的信任,为了借我们的手,让他这个毫无家族势力倚仗的寒微庶皇子,有资本在激烈的夺嫡之争中,搏上一搏!!”
“母亲!!!”沈湛觉得母亲简直是“走火入魔”,他苦劝道,“您也说当年陛下只是一个毫无家族势力倚仗的寒微庶皇子,一个六岁的孩子,他哪里来的人手势力,去谋划这样的‘意外’?!”
华阳大长公主见亲生的儿子,处处维护圣上,气得弯腰咳嗽连连,连双眸都咳红了,像是泛起了泪意,沈湛心中懊悔自己说话语气太激烈,忙去扶母亲,却被大长公主生气地一把推开,“我不要你扶!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生你有什么用?!!”
沈湛顿住手,微颤着唇低道:“……母亲何必说这样叫人伤心的话……”
“……伤心?”华阳大长公主双目如灼、声音凄厉,“你不肯娶容华、硬要娶那个温氏的时候,怎么不想一想,会不会伤到你母亲的心?!!”
“母亲,我同您说过很多次,我对容华公主,没有男女之情……”
“傻子!要男女之情做什么?!你可知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武安侯府碍了陛下的眼,容华公主,就是你沈湛与武安侯府的最后一道护身符!!”华阳大长公主咄咄逼问,“而你那个放在心尖上的宝贝温氏呢?她和她的温家能为你做什么?!能为武安侯府做什么?!!”
“……我不要她为我做什么”,沈湛道,“我是她的丈夫,应是我来保护她,我要做的,就是护她一生平安无忧……”
“那你娘我呢?!”华阳大长公主手指着老武安侯的牌位,眼泪落了下来,“当年在你爹灵堂前,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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