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却打断了她的话,“朕已让人传太医来了,让他给夫人号号脉,看看你有没有着凉”
温蘅道:“臣妇无事”,她仍是坚持要回去,在始终得不到圣上的允准后,屈膝叩行大礼,殷殷恳求。
许久,圣上低声道:“也罢朕让太医去南薰馆给你看看”
一只修长的手,再度垂至温蘅身边,要扶她起身,温蘅仓皇避开,自个儿匆匆起身,垂着头道:
“陛下九五至尊,臣妇受不起陛下相扶”
圣上听了这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慢慢将手负在身后,静静地望着她道:“这一夜,朕很累,心也很乱,朕知道,你也是回去好好休息,好好想想”
他不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温蘅望着圣上离去的背影,心如乱麻,几是失魂落魄地穿衣拢发,
匆匆离了此处。
她回到南薰馆没多久,一名姓郑的太医后脚就到了,望闻问切后,道她因落水受凉、微感风寒,
需吃上两碗祛寒药,以防风寒加重、发起烧来。
春纤随郑太医去取药,碧筠端了早膳过来,恭声道:“夫人受惊,一夜未眠,快进些粥点,早些歇息吧。”
温蘅望着桌上冒着热气的慧仁米粥,以及金丝烧麦、千层蒸糕等热乎早点,岂是她刚回馆的这一会儿,能备得出来的她看向总是那般沉静少言的碧筠,回想她之前有一次,一改平日性情,连华阳大长公主也敢硬呛,似是心有底气、毫无畏惧,心中越想越乱,隐隐头疼了起来。
这时,又有小宫女来报,道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素葭姑姑来了。
温蘅勉强镇定了心绪,让碧筠请她进来。
素葭步入室内,见楚国夫人依桌而坐,湿发垂拢,身上一袭藕荷色干净新衣,瞧着似刚沐浴过,
但面色毫无沐浴后该有的红润光泽,反而十分苍白,眉头微蹙,眼角低垂,整个人似正被重重心事压着,郁结难解。
素葭担心楚国夫人未能在圣上面前洗清嫌疑,如此,皇后娘娘也将受累,她提着心问:“皇后娘娘遣奴婢来问一声,陛下召夫人至御殿,都问了些什么?夫人又都是怎么回的?”
温蘅也晓得这其中利害关系,明白皇后派人来问的意思,打起精神道:“我如实说了昨夜之事,陛下说,信我无谋害贵妃之心”
素葭暗暗松了口气,再说了几句请夫人好生歇息等语,离去复命。
室内,碧筠见夫人迟迟不用早膳,轻声提醒道:“夫人,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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