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随皇后娘娘回了椒房殿,旁观皇后如何处理宫事,司宫台各主事流水般进出椒房殿,大小宫事繁杂无比,千头万绪,可皇后却处理地有条不紊、丝毫不乱,端抵是一国之母的气度,温蘅在旁看着,心中十分敬服。
事毕,温蘅看皇后眉眼间隐有疲态,上前为她按摩头部,皇后惬意享受了一会儿,握住她的手问:“你在侯府,家里的事情,做得主吗?”
“大小事情,都是”一想起华阳大长公主设下的春风满月楼之事,温蘅就心寒无比,无法将她再视作母亲,她暗咬了咬牙道,“都是婆母做主的”
皇后叹了一声,“母亲也太厉害了些”,她道,“母亲不让你碰,那你就在旁看着学着,武安侯府的内务,将来还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
温蘅道“是”,她一直在皇后的椒房殿,磨到了用完晚膳后,又陪着皇后说了会儿话,看皇后面露困倦,委实不能再待下去了,方才向皇后请退离开。
在回南薰馆的路上,温蘅也走得极慢,但走得再慢,也终会抵达,一路挪回南薰馆,刚走进馆内,就见赵总管并几个内侍垂手候立在室外窗边,圣上正在画室内看画,一道颀长身影映在窗纸上,伴着数竿墨色竹影,似也如岩上孤竹。
@温蘅登时僵站在庭中不动,赵东林朝她看了一眼,躬身向窗道:“陛下,楚国夫人回来了。”
沉静如竹的身影,立时如被暖风摇曳地枝叶款摆,衣袂带风地打帘走了出来,温蘅垂眼朝他行礼,皇帝道:“夫人回来地正好,朕正在赏看夫人的画作,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请与夫人探讨。”
温蘅依然僵站在庭中不动。
皇帝静看了她一会儿,笑道:“看来夫人是想在庭中赏月”,他吩咐赵东林,“去布置下,置办些酒水瓜果来。”
赵东林躬身应下,领着宫侍在庭中花树下铺席设案、搬桌端椅,没一会儿功夫,就给收拾了出来,树下明灯辉映,琉璃碗里盛着新湃的脆甜瓜果,一只盈满佳酿的甜白釉酒壶,并两只小巧的同色酒杯,一同置于桌上,对放的两张香木圈椅旁,薰炉轻烟袅袅,烟影映在后面的一道素面四折小屏风上,如山气氤氲,缥缈不定。
赵东林朝圣上躬身道:“陛下,都布置好了。"
皇帝微一点头,赵东林会意,眼神示意在场宫侍,都随他退地无影无踪,皇帝在花树下坐了,展臂朝另一张座椅做了个“请”的姿势,看向仍僵站在庭中的女子道:“夫人请。”
温蘅慢慢挪过去,却不坐,只是望着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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