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怔,而后在细雨打窗的沙沙声中,含笑握住她的手,“是哥哥呢。”
琴川多雨,那些陪着她一起长大的时光,好像总是烟雨濠濠,一城春水,风细柳斜,他与她一同读书识字,他抚琴时,她在旁绣花,她写字时,他在旁磨墨,他擎着油纸伞,与她在小城岁月里,走过琴川城的大街小巷,如水年华,缓缓流淌,她渐渐长大,是钟灵毓秀的少女,是温柔清致的女子,是他们温家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该被呵护着度过这一生,无灾无难,无忧无愁。
…原是这样的啊.原该这样护着她度过这一生啊他曾在心底立誓,要护她一生,可却要违誓了温羡像是从梦中醒来,四周严寒入骨,一直冷到人的心底,阿蘅他薄唇轻启,无声地唤了一声温羡以指尖为笔,在落满灰尘血垢的地面,一笔一画,慢慢书了一个“蘅”字,人之将死,再多的心事,都已如灰,就要如此混着鲜血,落入泥沼之中,这漫漫长夜,每往前推进一分,便离死期近了一分,人之将死,都是妄想罢了,今生即将缘尽,无可奈何了长夜漫漫,承明殿寝殿的龙榻上,皇帝却似不知疲倦,他并非热衷风月之人,是故他年已弱冠,后宫妃嫔众多,这些年来,独独冯贵妃一人,曾怀有身孕,所谓男女之事,不过就是那般,他原是如此想,可今夜,却有些出乎意料地疯狂了。
原要温柔体贴一些,好好怜惜身下的女子,不要叫她怕了他,好在日后与她缱绻情浓,可当他真正待她,却是纵情尽兴,难以自持,怎会如此甜美,他拥抱着她,都觉她合该是天生为他而生,无一处不与他相契。
极度的欢愉之后,皇帝原要深深吻她,可却见她虽是眼尾妩然,一双眸子却是泠泠地望着他,皇帝一怔,欲继续低首,她却在今夜第一次逆他心意、避了开去,皇帝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扬声唤道:“赵东林!!
刀赵东林人候在隔扇外,闻声略略推开隔扇,垂首恭声道:“奴婢在”©锦帐之内,圣上嗓音微哑,“传朕口谕,宽限七品翰林院编修温羡斩首之期,责令大理寺详查,若冤屈忠直臣子,严惩不贷。”
赵东林眼瞄过榻前地上凌乱的衣物及一本落地翻开的书册,诺声应下、疾步走开,寝殿龙榻上,皇帝将她为汗浸湿的几丝长发揽至耳后,望着她问:“这样夫人可还满意?”
她轻道:“谢陛下”,手搭在他肩处,似要将他推开起身。
皇帝怎舍得温香软玉离他而去,紧搂着她问:“夫人要去哪儿?可是要下榻沐浴?再等等,夜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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