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菜、侍奉太后、皇帝与皇后用膳,太后笑道:“就是寻常人家,哀家这做婆婆的,也不需要你们这样侍奉,都坐下吧,别拘束。”
几名妃子这才谢恩落座,太后瞧着后宫里位分高的妃子都在了,独独缺了冯贵妃,问皇帝道:“贵妃自流产后,就一直在披香殿内调养,人也不出来,哀家也有许久没见着她了,她近来身体如何?
乃皇帝回道:“她身体在渐渐好转,精神也好起来了。”
太后叹了一声,想到那夜亲眼所见的已成形的女婴尸体,还是感到心痛,她这般一想,又想到了因贵妃之事避嫌离宫的楚国夫人,道:“明郎不在家,你姑母一人在府也是寂寞,明郎媳妇儿回武安侯府,也好陪陪她。”
容华公主闻言在旁瘪瘪嘴,“她才不在武安侯府,她那个哥哥犯了滔天大罪,都快要被问斩了,她此刻怕是正不知躲在哪里哭呢!!
乃太后忆起那日紫微殿殿试所见的温文尔雅的蓝衣士子,惊讶问道:“他犯了什么大罪?”
容华公主刚要开口,就被皇兄打断道:“事涉侮辱太|祖皇帝,但朕觉得此事或有隐情,已推迟了他的斩首之期,责令大理寺详查,不可冤屈了忠直臣子。”
太后回想那士子温羡萧疏清举的风度,虽只远远瞧了一面,却有如玉君子之感、如切如琢,实难想象他会糊涂到犯下这样的大罪,此时听皇儿这样说,讶叹道:“好好查,不能冤枉了人。”
皇帝道“是”,而一旁静听他们说话的皇后,虽然面色平静,但心中却浮起惊惑。
她知道陛下忌讳后宫干政,平日从不插手朝事,但作为皇后、一国之母,朝堂之事,多少会传到她耳中,尤其侮辱太|祖皇帝这样的大罪,犯罪的,还是弟妹的家人,她怎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弟妹是青州小户出身,在京没有家族势力倚仗,如今明郎人不在京城,若是母亲不肯帮弟妹,弟妹会不会来求她、请她向陛下说情,怎么这几天从没有听到弟妹来求见的传报皇后心生疑虑,但此时也不好问,只是含笑陪着母后用膳。
太后有午憩的习惯,午膳结束后,众人主动请退,按地位尊卑,陆续离开永寿殿,帝后在前,二人心中想着同一人,却各有所思,闲说几句话后,辇驾分开。
皇帝本来因妹妹与母后提到明郎,而不得不去正视一些事,以致心情沉郁,像是有什么压在他的心底,令他有些闷闷地喘不过气来,等他冒着烈日,回到清凉的承明殿后,一路往内殿去,望见她卧在屏风前小榻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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