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知书达礼,性情温淑娴雅,在京中贵女里颇有声名,若哥哥心中有意,或是一段锦绣良缘呢。”
凉凉的酒水灌入喉中,温羡望着手中空杯,淡淡笑道:“是吗?”
温蘅开玩笑道:“都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兴许冥冥中天意已定,哥哥进京赶考,科举做官,就是为了与裴三小姐,结下这段良缘呢?
乃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温蘅这无心的一句,正戳中温羡心中的隐痛,他持杯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些,又在无人知的情况下,慢慢放松,仍是那派云淡风轻的模样,静静望着身前的女子,唇际衔着轻淡笑意,轻声感叹。
“是啊,有缘千里来相会,譬如我的阿蘅,原以为自己会终生不嫁,谁知陛下将年轻的武安侯,外放到青州担任刺史,武安侯离开京城,千里迢迢奔赴青州,我的妹妹,也越过了这千里之距,遇见了心爱的情郎,与他相约执手一生”
温羡这无心的感叹,却也正戳中温蘅心中的隐痛,压在心底的愧痛,似要如潮将她淹没,温蘅竟像是不敢直视哥哥双眼,低下眸子,摸到手边的酒杯,倒了满满一盅,灌喉饮下。
她因饮得太急,酒呛在喉中,低首伏桌轻咳起来。
温羡忙放下杯子,轻拍她背,“喝这么急做什么,怎么还像第一次喝酒一样?!
刃随着他这句话,兄妹二人都想起了那桩琴川趣事,那时,温蘅年少顽皮,悄悄抱了父亲的藏酒,准备躲起来尝尝这清清凉凉的香液,结果被哥哥给发现了。
哥哥对她,总是有求必应的,又怎么禁得住她的央求,被她拽着衣袖、眨巴着眼,软语求了几句,即松了口,给她倒了小小小的一杯,允她好奇尝尝鲜。
温蘅此前从未饮过酒,她先是捧杯伸|舌舔了一点点,觉得味道尚可,没什么需要害怕的,不懂哥哥为什么只肯给她这小小小一杯,豪气干云地双手端起酒杯,在哥哥的惊恐眼神中,就这么灌喉一饮而尽,等到满杯清酿入口,才知这酒味有多浓烈香醇,生生被呛到咳了半晌。
忆起无忧无虑、恍如隔世的旧事,温蘅沉重的心境,也随之轻缓了不少,她笑叹道:“自从嫁到京城,就再没和哥哥,痛痛快快地喝过酒了。”
温羡正是满腹心事,也需饮酒浇愁,他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一醉方休如何?”
兄妹二人当下屏退诸侍,择了几盘下酒小菜,捧了一坛陈年好酒,对坐窗下,把盏笑谈。
虽然说来说去,都是在追忆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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