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闻言脸红不语,皇帝也不逗他了,手揽住他肩,秉持兄弟之义,亲自与他低声说叨了一通,完了还让赵东林寻了本内容详丰的宫藏精美春册,让明郎袖带走,回去学习学习,研究研究想到此处,皇帝瞧瞧这张夜夜笙歌的拔步床,再望望榻上的明郎与榻边的她,心里头的滋味,就有点怪怪的了。
他无声挪走至她身后,几是贴着背,倾身附耳低问:“夫人,朕真是银样蜡枪头吗?
J宛如一道炸雷突然在耳边炸响,温蘅的心,像是一下子跃到了嗓子眼,她如烫火般腾地起身站起,先是忙惊看明郎面庞,见他确实睡得昏沉、不省人事,心略往下放了放,再抬眼看向榻边那个一脸正经无辜的人,心中怒恨之火,噌噌上窜,恨不得把手中湿毛巾,呼他脸上。
然却不能,他是大梁之主,当今圣上,温蘅手紧紧攥抓着湿毛巾,暗磨着牙,将心中幽火一分分暂压下去,垂下眼道:“既然陛下不放心明郎,那就劳烦陛下照看明郎了”
她将湿毛巾浸回水中,朝圣上微微一福,转身要离开此地,人刚迈出半步,右手即被牵拉住。
刚被压下的幽火,又全都噌地冒了上来,温蘅简直要气疯急疯,她边惊望着榻上的明郎,边极力要挣开手,可圣上力大,她不但挣不开半分,还被他一手紧揽着肩,撞入了他的怀中。
“嘘~”
皇帝一手紧拥着她,一手竖指立在唇前,微低首望着怀中满面惶急的女子,压着嗓音道:“夫人是想吵醒明郎吗?
J温蘅简直要气到发颤,心中冷笑连连,皇帝一手紧揽着她,一手扯下帘钩,放下数重落地的锦绣帐帷,搂着她往屏风后的小榻处走。
温蘅以为圣上特地赐膳灌醉明郎,而后借送明郎回家的名义来此,就是为了上门与她苟合,还是与明郎同处一室苟合,心中大骂他厚颜无耻,卑劣之极,气急到脸色青白不定。
皇帝将怀中佳人搂至屏风后的小榻旁,见她脸色发白,一惊轻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他想她是因怕明郎发现,担忧到脸色不佳,遂柔抚着她的脸颊,低声宽慰道:“明郎从小喝醉之后,就得至少昏睡上个把时辰,有时睡得极沉,打雷敲锣都醒不来,咱们在这屏风后轻轻说会儿话,不会有事的”
温蘅因是从午憩中惊醒,并未簪发挽髻,乌漆长发如瀑般垂拢在肩背处,皇帝这般手搂着她,见她如此居家妆束,与平素清雅相较,另有一种温婉动人的韵致魅力,不禁想起在承明后殿那十几日起居同行、亲密无间的生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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