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欢喜满足吗?
在最初拥有这段隐秘的关系时,他确实得意满足到忘乎所以,几是昏了头地认为,能如此长长久久一世下来,如今四五个月下来,人终于清醒了些,心底其实已然明白如此下去危险,世间岂有不透风的墙,明郎并非粗枝大叶之人,又怎么瞒得了一辈子但纵是心底清醒了些,仍是不愿去想,每次与她在一起时,每次期待与她的下一次相见时,心中的欢喜,总是将所有的隐忧冲刷得无影无踪,总是拖延着,不愿去想@认真想了,就知道当断则断,有这四五个月的亲近,已是窃来的,该够了可是不够,他心底在叫嚣着不够,不仅不够,还似想要的更多,想要什么呢想要什么呢指腹无意识地在锦褥上划了一圈又一圈,渐渐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凹陷,皇帝停住手,望向这个浅浅的圆,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里面了,他逃避般地阖上双眼,“圆”是看不见了,可眼前,却又浮现出她的音容,她讥讽的冷笑声,她寒凝的眉眼,在面对明郎时,绝不会有的每一面。
皇帝混乱地想着,人也像是困在那“圆”里,天旋地转,昏昏沉沉睡意上涌时,忽有一念闪过,何时她能像对待明郎时,对他那样笑呢绮帐之内,皇帝嚯然惊醒,指下锦褥上的“圆”,已经回复不见,可他的心,却仍像是困在里面是想要这个吗?
静谧寒沉的夜色中,皇帝轻轻地在心底问。
冬月寒凉,冷冷地映照着坞外残雪,仆从伺|候盥洗退下,海棠春坞寝房内,帘深若海,沈湛搂抱着妻子上榻,温柔吻她。
温蘅不确定身上痕迹彻底干净没有,在明郎手探向她寝衣时,轻轻按住。
沈湛停住动作,静望着她问:“身上不舒服吗?”
温蘅垂目不语,沈湛轻吻了吻她脸颊,道:“既不舒服,就早些歇下吧。”
他抬手放下帐帷,罗帐之内,光线暗淡,沈湛在幽茫的夜色中,手搂着妻子,沉默许久,轻道:
“阿蘅,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想好我们孩子的名字了。”
无人应他,妻子像是已沉沉睡去。
@沈湛睁着双眼,没有丝毫睡意,一颗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难受地像是无法呼吸。
今日下午,他从宫中回来,无意间发现了那瓶药丸,惊惑之下,取了一粒,传府中大夫来问,这是什么药。
大夫回说,这是女子避孕之药。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他像是花了许久的时间,才听明白,府中大夫并不知这药从何来,这只能是妻子私下寻人配制为何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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