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掌心,也觉有些发热,她也未传大夫来看,只让春纤煎了一味日常的祛热药汤。@服下药汤后不久,她的手心没那么闷热了,但神思仍有些混混沌沌,加之满腹心事,脑中滞重不明。
之前几次,她总是称病不入宫,今日真像是有点病了,却不得不入,温蘅强打精神来此,此时听皇后娘娘这样问,勉强压下沉重心绪,回之以合仪的浅浅一笑,轻轻“嗯”了一声道:“臣妇在娘娘面前失仪了”
“都说是一家人了,怎么说话还这么见外”,皇后笑与她说了几句闲话,转向正题,望着弟妹问道,“最近,可有与明郎,同回武安侯府看看?”
温蘅轻摇了摇头,垂下眼帘,皇后见状叹道:“本宫知道母亲她性情有些严烈,不大好相与,但你是她的儿媳,总归是一家人,不能一世不见的,母亲那边,本宫也会去说说,请她放下成见,但母亲她一向自矜身份,纵是心中有所意动,也是不太可能先低头的,还得是你与明郎,先回家看看”
若只是普通婆母的性情严烈,若对她,只是普通婆母的冷言冷语,事情又岂会发展到今天这地步如果不是她一声声唤着“母亲”、恭谨侍奉的婆母当朝华阳大长公主,歹毒设计陷害她的兄长,并且半点生路也不给她留,她自请下堂,也不肯放过她哥哥,她去求皇后,也不许宫人通传,一直将她逼到只有去求当今圣上,逼得她在兄长的生死关头,与圣上做了那样一桩龌龊交易,她如今,又岂会陷在这滩烂泥沼里,一身污脏,脱不开身,只能无尽下沉温蘅强行压下的沉重心绪,又因皇后劝解的话语,浮上心头,她沉默不语,皇后看她一直不说话,静了静道:“明郎是个体贴的丈夫,也是个孝顺儿子,他这样夹在中间,难办啊.武安侯府闹成这样,叫他这个武安侯承受了多少非议,总不能叫他一世如此为难,是不是?”
皇后只当弟妹是在恼母亲阻拦她向她这皇后求救一事,岂知弟妹直接将她兄长蒙冤入狱、差点命丧黄泉的事,算在她母亲头上,皇后这厢仍在努力说和,垂首不语的温蘅,心里头,想的却是另一桩事她与当朝皇后的夫君,暗中苟且之事。
皇后越是温言软语,温蘅心中越是有愧,只是静听不语,这边长春宫暖殿之内,只闻皇后声如春雨淅沥,温和绵软,混着火盆中银骨炭,燃烧时发出的轻轻“吡剥”声,那厢建章宫御书房中,十数名大臣清朗的议事声,渐渐止息,议毕要紧朝事的皇帝,独独留了沈湛下来,笑道:“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留下一起用吧,朕一人吃独食,也甚是寂寞。”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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