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抿着薄唇不说话。
“此事被明郎知晓的后果,陛下心里应该清楚,此事若被揭在人前,于陛下您,只是一场风流韵事,可于明郎,是毕生的痛苦和耻辱,于臣妇,将是一场要命的劫难,这一点,陛下心里也该明白”温蘅直视着身前的天子道,“臣妇只是一名普通女子,没有倾城之姿,也没有绝世才情,陛下对臣妇,只是一时新鲜刺激,有了这几个月,新鲜劲过了,还不够吗?!
JJ不够皇帝在心底叫嚣着不够,他盼着她与他,能像她和明郎那般长相守,他羡慕明郎与她有数不尽的日日夜夜,可以肆意挥霍,而他与她,只有挣挤出来的零碎光阴,每一次相见,总嫌时间过得太快太快是一时新鲜刺激吗也许一开始有求不得的心思在作祟,可在求得之后,他没有得偿所愿地抛开,反像是溺进了酒香中,醉了,再也出不来了…每一次与她亲近,心中的欢喜,就像是满得要溢,这是他从前从未有过的.…而每每见她与明郎亲近,心中的酸涩滋味,也是他从前从未尝过的皇帝在她质问的泠泠目光中沉默许久,轻问:“若是夫人未嫁,朕与明郎同时遇到夫人,夫人会选谁”他想到她那严烈的婆母,又补了一句,“不看背景家人,只论个人。”
温蘅道:“自是明郎。”
尽管明知这问题是自取其辱,可她答得那样不假思索、斩钉截铁,还是叫皇帝暗有准备的心,比预期的,又往下沉了一沉。
皇帝静了静,唇际勾起一点笑意,语意散漫道:“其实夫人不了解朕,夫人与朕相处的时间,总是那样短暂,假以时日…”
他这句故作轻松的“假以时日”还没说下去,就听她道:“旁的方面,臣妇不了解,也不想了解,臣妇只知道,明郎待臣妇,一片真心。”
皇帝沉默片刻道:“朕同夫人在一起的手段,确实不光明,可朕待夫人,也是一片真心”,他顿了顿,“若换一个人,敢如此忤逆犯上,今日出不了这惊鸿楼。”
她仍是道:“明郎的一片真心,是臣妇欢喜他即欢喜,陛下的真心,臣妇看不见,也受不起。”
皇帝心有不甘,手抚握住她双肩,深深地望着她问:“夫人同朕在一起这么久,真没有一刻欢喜吗?哪怕是零星的、瞬间的欢喜?
n“没有”,依旧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她静望着他,一字字道,“半点也没有。”
握着纤柔双肩的手,骤然变紧,皇帝瞳孔微缩,眸光岑黑,呼吸似也略重了些。
今日之前,温蘅畏于皇权,百般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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