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皇宫宛如灯的海洋,笙歌燕舞,火树银花,天子赐宴花萼楼,群臣依时而至,山呼“万岁”,叩谢天子圣恩。
因母后嘱咐要厚待温家,皇帝特地交待司宫台,将温家父子位置排前,不知内情的朝臣,见从五品翰林院侍讲学士温羡,与其老父,位置超越官职地靠前,纷纷私下轻议,温羡定已是内定的驸马爷,而坐在圣上下首的冯贵妃则以为,圣上此举,定是为了讨好楚国夫人。
她心中作如此想,自开宴起,即暗暗关注着圣上与楚国夫人,想将二人苟且尽收眼下,却见圣上目不斜视,全程不看楚国夫人,而楚国夫人也只同身边的武安侯与父兄说话,全程也不看圣上一眼,两人竟无半点眼神交流,更别说明面上的对话了,就是在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时不时与楚国夫人笑语时,圣上也不跟着说半个字,就像是眼中完全没楚国夫人这个人。
人前如此谨慎,藏得这样好,难怪她到最近才发现端倪冯贵妃一边心不在焉地用着佳肴,一边暗思如何暗示武安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些事,得亲眼看看,才会起疑,圣上今夜,会设法制造机会,与楚国夫人悄悄待上片刻吗?
冯贵妃用宴用得心思繁杂,一直东想西想,而温蘅的心思,全在身边的丈夫家人身上,御宴广集山珍海味,可父亲却不怎么喜欢吃,也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宴会,像是坐不住,嘟囔着要离开。
太后盛情相邀,如此当着众臣辞宴离开,实是不妥,温羡看妹妹为难,笑着道:“父亲既坐不住,我扶他去外面走走散心,你们继续用宴就是。”
温蘅原要代替哥哥,被哥哥轻按着坐下,哥哥朝上看了一眼,笑对她道:“太后娘娘一直看着你呢,你要不见了,谁陪娘娘说话,坐着吧,我扶父亲出去走走就回来。”
温蘅遂只能留坐宴中,一旁沈湛看她有点心神不定的样子,笑道:“怎么,你还怕慕安兄和岳父大人走丢了不成?
J温蘅暗瞪了沈湛一眼,舀了一勺鸭舌羹给他,要堵住他的嘴。
可还未等她将这勺鸭舌羹,搁在沈湛的碗碟中,沈湛就已就着她的手,饮下了这勺羹,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温蘅给他吓了一跳,立四看了眼,看是否有人注意到,而沈湛则毫不在意地笑握住妻子的手道:“外头都说我们是恩爱夫妻,我们就叫他们看看,眼见为实。”
温蘅心中有事,听沈湛这样说,微低了头,没有说话,沈湛以为妻子还是在牵挂父兄,笑对她道:“没事,待会我出去看看,要是岳父大人还不愿回来,我就替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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