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得厉害做母亲的,却不了解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不知道她暗藏了那些心思,胆大疯魔到敢谋划那等不知廉耻之事哀家什么都不知道,枉为人母,没有教好嘉仪”
皇帝正是担心母后会因嘉仪之事归咎自身、郁结于心,故而前来探望,母后身体不太好,若长期如此自责郁结,定会伤到身体,他心中关切,忙安慰道:“您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儿臣与嘉仪,能有您这样一位好母亲,是一生的幸运,嘉仪的事,怎么会是您的错呢,您只是太爱嘉仪了,将她的性子,惯得有些娇了,她又对明郎执念过深,才一时糊涂,做下了这样的错事,但没有事的,嘉仪还年轻呢,您往后待她严厉些,她知道错了,改了性子,为时不晚”©“晚了”已有两天一夜没有阖眼的太后,眸中的倦色,挟着深重的忧愁,“晚了,嘉仪已做下了错事,这事错得离谱,无法回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天晚上的事,皇后贵妃她们,心里都有数,那些被撂在花萼楼的妃嫔朝臣,也从温先生口中听到了‘公主’二字,亲眼见到哀家等神色仓皇地随温先生离开,心里也会有猜测,嘉仪又在之前,将她所谓的钟情温羡一事,传得几乎人尽皆知,流言一旦起来,嘉仪的名声,可就毁了”
皇帝在旁静静地听母后说着,心里清楚,事到如今,顺势真让嘉仪嫁给温羡,是平息风波的最好选择,他知道,母后心里也有这样的打算,但仍是心存疑虑。
@正想着,母后抬眼看来,望着他问:“昨夜玉鸣殿之事,你可信温羡?”
尽管对这小女儿极度痛心失望,但太后在面对嘉仪与温羡两人完全相反的说辞时,心里仍是难以决断,只因为她觉得,既然嘉仪把什么都和她说了,连对明郎的那些罔顾廉耻的谋算,对阿蘅的憎恨厌恶,甚至对她这母亲“偏心”阿蘅的不满,通通都毫无保留地同她说了,为何偏偏在温羡之事上,要坚持扯谎,这很反常,没有必要是温羡在有意欺瞒吗?
可是,温羡其人,也并不像是轻薄好色之徒,应不可能冒着被杀的危险,蓄意欺辱公主、欺君罔上,而且阿蘅与明郎,都是那样地信任他,都愿用自己的性命,担保温羡清白无辜太后心中越想越乱,可这事容不得她慢慢想,时间拖久了,流言散开,愈传愈烈,嘉仪这一生,纵是锦衣玉食,身份尊贵无比,可也跟这污点,彻彻底底地撇不开了,身死,都将留有污名。
唯一洗净这污名的办法,将此事轻飘飘地揭过去的上上之选,太后心里同时也清楚,那就是令嘉仪与温羡成婚,宣告世人,温羡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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