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缠绕,当时阿蘅无力的挣扎喘|息、绝望的啜泣,让他每每想起,便心如刀绞,痛彻心扉的同时,却更为残忍地清醒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阿蘅所承受着的,远比他所看见、所听见的,更要残酷百倍千倍。
他在心底恨透了当朝天子的同时,却又因无权无势,不得不屈膝依附,在圣上的暗助下,暗查定国公谋逆一案,对于圣上明知阿蘅身世有异、却还将错就错、册封阿蘅为永安公主,温羡观感复杂,而阿蘅与明郎和离一事,他私下猜测,或与圣上脱不了干系。
他清楚地知道,阿蘅有多么地深爱明郎,担心和离一事,会对她造成重大打击,担心她身心受创,再无欢颜,幸好,他暗暗旁观多日,和离后的阿蘅,情绪还算稳定,虽然伤情,但另有一种解脱之感,像是暂从樊笼中跳脱出来,身心俱得自由。
如果能一世荣华平安地做着永安公主,也许对阿蘅来说,是最好的人生选择,定国公一案的真相太沉重,如果阿蘅知道她的真正身世,鲜血淋漓,知道她真正的家人,早在许多年前,就已冤屈而死,知道她是真正的孤魂野鬼、孤家寡人,知道她深深爱着的丈夫,原是仇人之子,知道她曾屈膝侍|奉的婆母,是与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如今平静的生活,将全被打乱,她的身心,将会受到怎样残酷的折磨更为可怕的是,如果他不能在阿蘅身世被爆前,及时查明真相,阿蘅将有性命之忧,在大梁律法前,天子亦救不得命运对阿蘅何其残酷,可这一切原都可以避免,只要他在那个烟雨天,做出另外的选择,在明郎热切追求时,没有放手,任由阿蘅嫁到京城他总是在悔,总是在悔,好像这一生一世,都绕不过这个悔恨的死结了,可悔恨无用,事到如今,只有向前,其实如今阿蘅已明明白白知道他与她之间毫无血缘关系,阿蘅也已和离,已是自由之身,纵是她看他,依然越不过兄长二字,但在看重家人的她心里,他温羡,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果真该有一人,陪伴她与孩子度过余生,他才该是她身边,最为亲密的男子…
其实这世间,并没什么事,是永无可能,他曾以为阿蘅与明郎爱得那么深,除非阿蘅的真正身世爆出,否则他们永不会分开,可身世未爆,阿蘅即已选择了和离,那么,是不是能有那么一日,或许阿蘅看他,能越过家人的范畴温羡正暗想心事想得出神,忽听父亲一声惊呼,忙朝圣上匆匆告离,大步走上前去。
原先他一直陪着父亲赏春踏青,见父亲后来对树根处的蚂蚁产生兴趣,蹲在那里呆呆地看时,也一直在旁陪着父亲,但不久后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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